也不管规矩,挤眉弄眼一番,以口型唤了声“舅舅”。
圣上啧了声,让孙睿先行退下,而后道:“有什么话直说,还有睿儿听不得的军务?”
“不是表兄听不得,而是他一准为难,”蒋慕渊压低了声音,道,“都说您先前造养心宫不好,国力不支,事实也如此,但话说回来,自打养心宫坍塌,各种麻烦就没少过,天灾人祸,一样接着一样。
其实真不造也没有什么,偏偏您是造了又中断,更坏运势。
可如今朝中谁敢顶着民愤建议您继续造啊?
选址就在城郊,早上动块土,下午满京城都知道了。
反倒是南陵那儿,山势高、风水好,离京城又远,便是兴建行宫,消息也能压住。
不管建不建起来,好歹搭个架子,莫要半途荒废在那儿,生生坏了运势。
表兄肯定也清楚,只是他是贵妃娘娘的儿子,这事儿他一句说不得,我也不叫他听,免得又惹事。”
蒋慕渊说得很轻,也说得很认真,“逼迫”圣上继续进攻,养心宫是最好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