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温室了吧?前两天听说是病了?」
「是病了,有录像拍到,低头跟队员说话的时候脸色不太好,多站一会儿都挺吃力。」
当然也有人拿这件事去问许母——后者不停抹眼泪,一直在说愧对余老师,可也没提半句要把那孩子带回去照顾的事。
「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就别扯那些大旗了。」
「不就是谁都不想养这么个孩子。」
「他老
师绑定了他,算是救了他一命,可不也得利用教练的身份开后门,来参加这种比赛混积分吗?」
照顾这样一个的孩子太难了。
话也说不好,社会化程度也差,交流起来都费力。何况从小又不养在身边……早已经失了亲近。
得知燕隼在五年中都经历了什么的许家人,震惊、错愕、痛苦,却唯独少了后悔和愧疚,唯独没有提过,要把那个被胡乱涂抹了人生的孩子接回来。
又或者,这样的选择,也恰恰是对于当初亲手铸下大错的逃避。
他们一向与人为善,一向见不得人受苦,连父母都被调查的燕溪也会忍不住以德报怨地收养,怎么会亲手把自己的孩子送入地狱、留在地狱——习惯扮演无私奉献的利己者,其实无法面对二者间门不可共存的冲突。
于是他们选择视而不见,选择逃避那个“错误”本身。
或许某天,出现某个顺理成章的机会,他们会按捺不住冲动,亲手抹去那个“错误”本身。
……
公屏上话题沉重,一时也没什么人有兴致再聊。
至于伯格黑德的少年组教练,给绑定了自己的孩子塞一个比赛名额这种事……按理的确有些招人诟病,但也没什么人真有心情找茬。
一来,其他少年队员是真的肉眼可见有了进步,就算在儿童组塞一个混积分的小孩子,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影响。
二来,余教练身体出问题的事,也已经闹得沸沸扬扬——就算人家利用职务之便,想让孩子尽快攒点分,好有机会离开温室检查个身体,也是人之常情吧?
一个谁都不要的小孩,反正将来也出不了温室,就别那么严苛、那么斤斤计较了。
「看比赛看比赛。」
「热身快结束了。」
冰场上,小雪团脑袋上顶了个系统变成的小小雪团,小考拉一样扒在穆瑜身上。
穆瑜拢住他揉了两下,小家伙就秒复活,像是打开了个开关,举着胳膊连比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