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备了些吃食送过来,您先喝碗鸡汤吧?”
喝了碗鸡汤,又拣着喜欢的菜吃完小半碗米饭,朱瞻基搁下碗,有丫鬟迅速进来收拾了残席出去。
跟着又进来了一堆人,其中两个是喜娘,上前屈膝行礼道:“皇太孙殿下,该行结发礼了。”
朱瞻基呆了呆,看了看坐在桌前低头不语的胡善祥,有些不情愿地说:“那就行礼吧。”
两个喜娘上前告罪之后,小心地用剪刀从朱瞻基和胡善祥的头上各剪了一小缕头发下来,把它们绾在一起,捧着塞到了石榴红绣着百子千孙的枕头底下。
和喜娘一道进来的女官见成了礼,忙悄悄地示意着屋里的丫头婆子,轻手轻脚地都退了出去,带上了门。
大红的喜烛照得满室生辉,屏风旁金兽小香炉吐露的沉檀,蓬蓬勃勃,向半空里卷着云头,烟后的胡善祥半身被笼罩得若隐若现,只觉得乌发如云,肤白如脂。朱瞻基无声地咽了口水,用力掀开了红罗喜帐,将胡善祥推倒在床上。
胡善祥顺势侧身而卧,紧紧闭着眼,心里紧张得要死,却半天不见下一步的动静,不由得一惊,转身平卧惊愕地看着朱瞻基。
朱瞻基的外袍已经解开,半敞着坚实的胸膛立在床前,烛光被他的后背挡着,看不清神情,只额前散落的黑发还滴着水珠。
胡善祥深呼了一口气,抬起头来对上朱瞻基的眼睛,手里摸到一根汗巾,温柔地说:“殿下坐下吧,我给您把那头上的水擦干了。”
朱瞻基沉默地坐在床前,起伏不定的胸显示出他正努力压抑自己的情绪。
胡善祥轻柔地用汗巾包住他的头发,慢慢擦拭。
处子的芬芳传到朱瞻基的鼻息,他发出一声低吼,再次将胡善祥推倒。
朱瞻基并不是未近过女色的童男子,最初的启蒙,是从皇宫里供奉的欢喜佛开始,欢喜佛为男女合一佛像,成互相搂抱状,佛身上设有机关,控制交合。在大婚之前,永乐帝又指了八名年龄稍长、品貌端正的教引宫女,以身教导他房帏之事。
那八名宫女,以后将成为他宫中的司仪、司门、司寝、司帐,每月拿月银,不需要再像其他普通宫女那样从事劳役。
应该说,他对今夜是有了充分准备的,步步都该从容不迫,不应出现慌乱,饥渴。
但偏偏,他急不可耐,像是初经人事的少男,胡善祥那长而翘的睫毛在脸上投下的浅浅阴影,都令他觉得想对那下面的深潭一探究竟。
他觉得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