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虽然无子,却能借腹生子,她郭爱,就是最好的孕母。”
微风徐徐,一阵凉意扑面而来,何嘉瑜抬手一探,才发现窗上已经结了冰花,寒意侵骨。
流苏龙凤帐层层叠叠,里面的情形看上去朦朦胧胧,唯有一只玉腕探出帐外,肤白赛雪,好不诱人。
孙清扬趴在床榻边上,乌发如瀑般披在身后,一张白净的鹅蛋脸上脂粉未施,探在帐外的手缓缓收了进来,覆在身侧之人胸膛之上。
“清扬这是做什么?”朱瞻基握住她有些冰凉的小手,目光落在她手中的乌发之上,两缕乌发绕过她雪白的手指,似乎要缠绕成一个结。
“皇上,您看,这头发绕在一起像不像一个结?”孙清扬一脸明媚,脸上满是喜悦,目光澄澈地看着手中的黑发,不待他回答又道,“发结,结发,皇上如今好了,臣妾与皇上再度结发,就是生生世世的结发夫妻了。”她说完俯身而下,趴在他的胸膛之上。
朱瞻基在她的唇上轻啄:“这话要是被大臣们听到,肯定要参你一本了。”
在宗室的档册上,朱瞻基的结发妻子,可是胡善祥。
嘴上虽然说着大臣们会为此参上一本,但他的大手包裹住她的小手,深邃的眸子望进她的眼底,满脸笑意。的确,在他的心里,她才是他的结发之人……
“皇上不说,那些大臣又怎么会知道呢?”孙清扬娇笑着钻进他的怀中,左手在他心口处戳了两下,力道不轻不重,却仿佛要戳进他的心里一般。
“皇上,今儿个是除夕,到了明天,新年来临的时候,臣妾找您要个赏赐可好?”孙清扬缓缓地坐了起来,小心翼翼地问着,脸上满是期待,又带着些怕被拒绝的紧张。
朱瞻基笑起来,他几时拒绝过她?她如此欲擒故纵,不过是为了勾自己兴趣。
虽然每一晚,闻见郭爱身上的香气,他的精神就能一日好似一日。但日复一日,那种味道让他日趋沉迷。一日不闻竟会有心烦意乱之感,让他生出警惕。
而唯有在孙清扬这儿,他才能找到那种熟悉、安心的感觉。
“皇后要何赏赐?说与朕听听,朕会酌情考虑。”朱瞻基的大手一揽,将孙清扬再次拥在怀里。
“过了正月,就是春天,臣妾喜欢牡丹,一直想画四季牡丹行乐图,可是御花园离臣妾的寝宫太远……皇上的乾清宫离得近,臣妾想与您同画。”孙清扬越说声音越小,说到最后就垂下了头,手指在朱瞻基的胸前轻划,没了初时的理直气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