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大步离开,抛下话,“本督明日会同太后商议,如何教你们缉异卫,何为真凭实据!”
钟子骞看着九千岁怒然离去的背影,再看向雅间里唯一的两张桌子,空着的那张整整齐齐,而九千岁坐的这一张,桌上的瓜子、花生早已被拂乱,散落在地,就连大红牡丹的桌布也凌乱不堪。
若是九千岁说是在上边弄过这女人,也不会有人怀疑。
再看着四下逃窜的新娘子,就算真的有可疑的人混在当中,突如其来的混乱也找不到了。
倘若这九千岁真是来这里与人见面的,那他方才那个茶杯扔得可真是好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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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建在深处的包间,走出垂花门,直到钟子骞带着人继续往别处去寻,风挽裳才让顾玦放下她。
她看向一间间搜查的缉异卫,这戏,显然还得继续做给他们看。
“若爷信得过妾身的话,今后就在醉心坊见面吧。”若遇突发情况,她也处理得来。
他低头看她,轻笑,“爷正有此意。”
“妾身会谨慎行事的。”她欣然笑了,因为他的相信。
顾玦又看向那边搜索的人群,“萧璟棠还在悲伤中,正是这钟子骞立功的大好机会。”
她抬头看他,忽然想起萧老夫人的死,清眸流露出深深的担心,“爷,这案子是否会很棘手?会不会又让太后对爷失望?”
因为大长公主为她而来,不可能善罢甘休,她告到太后那,太后定会为她做主,毕竟这一次死的是她的驸马的奶奶。
“案子已经结了。”顾玦淡淡地说。
“结了?”她吃惊。
“……意外。”沉
吟半响,他说。
然后,转身先行。
一个残了双腿的人会从窗上掉下去?
说是意外只怕很难取信人。
他是如何办到的?
但他好像不想对她多说,也罢,只要不连累他就好。
风挽裳宽了心,赶紧追上他的脚步。
两人走出戏楼子,华贵的软轿已在外边等候。
她抬头向皎洁的月色,又看向地上被月光照出的两道身影,忽然想起她跟萧璟棠入宫寻弟弟,他赶来为她解围的那一夜,想起他下轿走独自行走在暗夜下的背影,看似很强大,其实很孤单,仿佛永远只有自己的影子陪伴。
看着月光照在地上,映出一对斜斜的双影,她鼓起勇气第一次主动上前与他十指紧扣,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