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挽,我是真的把你当做最后的亲人了。”
“亲人?”她苦笑,可悲地说,“曾经,我以为你是我一辈子的依靠,可是,不是。而今,我以为,我会是他一辈子的妻,可是呢,事实又残忍的告诉我,别说一辈子,我连妻都不是。”
萧璟棠愧疚,“挽挽,都是我的错,一切都是因为我,你才会受了这么大的伤害。”
可是,倘若不爱,她又怎会受伤,而且还那么深?
风挽裳只是笑着摇摇头,“不,是我太傻,是我太蠢,或者说……是我命该如此。”
一切都是命,半点不由人。
萧璟棠当初救她,她并不知道结局会是这样。
顾玦娶她,是因为太后懿旨,谁也抗旨不得。
“挽挽,真的……不愿再见我了吗?哪怕以亲人的身份?”萧璟棠怀着最后一丝希望问。
“还是不要了,就像你那日说的,就当陌路人吧。”也许是无情了些,可是,她真的没有力气再去跟过去纠缠不清。
“我不信。以前,你是在顾忌大长公主,而今,你是在顾忌他对不对?”萧璟棠伸手过去覆上她的,“挽挽,他都已经这般对你了,不值得你一心一意为他的。”
也许是情绪过于波动,风挽裳只觉得胃越来越不舒适,边按着胸口,边用力想抽出手,奈何他抓得很用力。
亭子外边转角花丛,一抹身影长身玉立,凤眸冷锐地落在交叠的那两只手上。
只见女子低眉敛目,似是也在赞同男子的话。
才稍有缓解的疼痛,此刻好像又翻江倒海地袭上心头。
真是,好样的!
“阿璟……”
“本督不值得她一心一意,难不成,驸马值得吗?”
风挽裳正想叫萧璟棠松手,突然,阴柔的嗓音在亭子外冷丝丝地响起。
几乎是条件反射地,萧璟棠的手劲松了,她也成功缩回手,如此动作,却反而像是欲盖弥彰。
若是今日之前,听到这声音,她会欣喜。
可是,此时此刻,听到他的声音,她会心颤,就如同与他初相处之时,觉得陌生,可怕。
这般恰似温柔的嗓音说的话全都是谎言和欺骗,怎能不可怕?
脚步声徐徐地走进亭子,颀长的身影停在他们面前,她没有抬头看他,也没有起身相迎,只是木然地坐着,一动不动,心乱如麻。
“九千岁觉得自己值得?”萧璟棠起身,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