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慕渊道。
顾云锦险险笑出眼泪来,好不容易能顺着气说句话了,她道:“我寻机会探探她。”
厢房里,抚冬抬头问念夏道:“爷又与夫人说什么了,把夫人逗得这般高兴。”
念夏一面叠衣裳,一面道:“肯定是又给夫人带了些有趣玩意儿。”
“可真好,”抚冬叹道,“我在家的时候,就没有见过我哥把我嫂嫂逗得这么开怀过。”
说起来,她家兄嫂已经是小街上数得上的、叫人羡慕的和睦夫妻了,抚冬好几次都听别人夸她嫂嫂有福气,婆母不烦、丈夫顺着、小姑子争气,可叫抚冬说,这些在国公府里是最最起码的。
抚冬道:“真论恩爱,满京城的,小公爷与夫人排不上第一,也能排个第二。”
念夏笑道:“那还有谁第一呀?”
“国公爷与长公主呀!”抚冬道,“这还要问?”
念夏笑得手抖,叠好的衣裳也碰乱了。
抚冬自个儿也笑:“我没有那么贪心,我往后嫁人了,那人能跟我哥待我嫂嫂一样,我就很知足了。”
这样的话,还在徐家时,抚冬是不会说的,姑娘家家的,多不好意思呀。
现在,见多了直来直去的将门女,她也大胆许多。
念夏拍了拍抚冬的肩膀:“那你跟夫人说,夫人肯定支持你、替你掌眼。”
“人都还不见影儿呢,我说什么呀,”抚冬笑过了,眨着眼睛问念夏,“那你有影儿没有?”
念夏捏着她的脸颊,道:“我有影儿呀!鬼才没有影儿呢!”
抚冬乐坏了:“你等等,我拿灯来照照。”
外头,钟嬷嬷从廊下过,听见里头打闹,不由失笑摇头。
说是要探探念夏的口风,顾云锦却好长日子没有找到机会,她有些自顾不暇。
从知道怀孕起一直没有给她添过半点儿乱的肚子,突然之间开始彰显自己的存在了。
顾云锦吐了,接连几日,闻什么都不对。
花瓶撤了,丫鬟们也不抹香露了,可她就是不舒服,连口味都变得挑剔起来。
乌太医来看过,说是寻常状况,叫府里莫要担心。
长公主也知道孕妇就是这样,可清楚归清楚,心疼还是心疼。
前几个月养圆了的脸蛋,眼看着没几天就瘦下去了。
蒋慕渊亦心疼,可这事儿当婆母的、当丈夫的都帮不上忙,他只能尽他可能的多陪陪顾云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