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宴入秦王府后,他日陆晚意无论死在她们师姐妹四人何人手中,这笔账皆会算在萧晏头上。
如此,安西陆氏一族便断不可能再支持萧晏。
回想方才看司颜的神色,叶照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她不动声色地摸了摸左臂被梅花针射中的伤口,侧目又望了眼隔岸处。
原该是受父母娇宠、享家族荣光的小姑娘……
叶照拢在广袖中的手,掌心有些濡湿。
她该如何以最快的速度得到萧晏的信任,保下陆氏女,又该如何除了这周遭环伺的群狼?
陆晚意转身离去,当是送药去了。
叶照余光凝在那盅药膳上。
距离原定的开宴时间,已经过去大半时辰,眼下又需用药,可是他又发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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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开宴,殿下会不会又发病了?”秦王府对面西街拐角处的马车内,襄宁郡主搅着手中帕子,颤颤发声。
亦是同样的话。
早在贤妃来之前,她便来了此处,眼看着参宴的秀女们一个个入了府邸,自己却不能靠近半步。
眼下过了时辰,还未见开宴。心中既忧虑,又存着一点侥幸与欢喜。
“郡主宽心,上次太医们救治后,殿下不是缓过来了吗?”侍女素月安慰道。
“那……殿下可是在等我?”霍青容咬着唇口,白皙的面上浮现绯红烟霞,一双含情目凝出水雾珠泪。
她想起不久前萧晏同她说自个年寿难永,说他无心任何人。
那样子煞是认真,看着不像是怕耽误她而狠心说的违心之言。就是他无情于自己罢了。
她原也有些想通了,可是这厢迟迟不开宴,又莫名给了她些许希望。
“郡主且等素云的消息。”素月亦往车帐外望去,喜道,“她回来了。”
“快让她上车。”霍青容满目急切,只拉着素云问,“殿下如何了,是不是又不好了?还是……”
“郡主莫急!”将将入马车的侍女气息微喘,面上却堆着笑,“奴婢从苏神医的药童处探听到,殿下无碍,病情控制的尚好。”
“那……所以、所以他不是发病误了时辰,是……”霍青容一张脸彻底红了,“定是他心里有我。从来说的容易,行事却难。这临到最后,方意识到无心面对他人。”
“待阿兄寻了优昙花回来,便没有什么能阻隔我们了。便是姨母也不能!” 她撩帘又望了一眼秦王府大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