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可是你自个儿的罪过,身体发肤皆受之父母,你如此哀哀痛哭,将父母兄弟置之何地?”
孙清扬一愣:“当然是最重要的人。”
“一个打小相伴的丫鬟不在了,你就如此,父母呢?兄弟呢?孝义呢?你还好意思说他们是最重要的人?不是说不应悲伤,但似你这般哀戚过度,我却从没见过。你把至亲摆在哪里?这不是胆小是什么,你怕再面对外面的风波,你怕又惹了什么人,害得你身边人丢了性命,你把一切罪责都归在自己身上,这难道是你父母兄弟想看到的?”
慷慨激昂地说完,赵瑶影伸手从袖子里取出一个酒盅大小的翡翠琉璃杯,杯色如春晓,盈盈水波碧绿可喜,望之如烟如雾,拿着寒凉浸骨。
“这是我家传的宝贝,传说用此杯喝酒,一杯开杯,两杯昏睡,三杯能醉死,你不是想一醉解千愁吗?来来来,用它盛了酒喝,连饮三杯,你就能醉得再也不会醒来。”
孙清扬听得打了个激灵,险些把赵瑶影塞到她手里的琉璃杯丢出去,回过神来后,连忙把杯子塞回给赵瑶影说:“既然是宝贝,快好好收着,别动不动就拿出来给人显摆。”
却感动得只觉一股暖流涌上心田,竟为了劝她,将家里祖传的宝贝都拿了出来。
“你不敢吗?既然不敢死,为何不好好活着?这可是你以前和我说过的话呢,天大的事情,都应该微笑着去面对,这世上,原没有过不去的坎,逝者已矣,生者难道不应该替她好好活着,看她未看的风景,吃她未吃的美食吗?”
“可是,若不是我,云实也不会……”
“若不是你,死的就是福枝、佳墨,或者还有什么其他人,不都说那个陈管事是个心毒的,疯狗一样,见人就咬吗?你这次揪了他出来,佳墨回到了王良媛的身边,福枝保住了命,这不是好事吗?你为什么要盯失去的,不看得到的?要知道,你再伤心难过,失去的也回不来了,可你伤心难过的时候,本该快乐的时间也溜走了,常常低头哭泣的人,可看不见明媚的晨光。”
赵瑶影虽然和其他人一样,并不知道具体的内情,却也听了些传闻,知道陈管事并非善与之辈。
看着赵瑶影苦口婆心、叉着腰扮凶狠的样子,孙清扬不由得笑了,眉眼开朗起来:“赵姐姐,你这样子倒像个茶壶,还是个装满滚水的,好热好烫手噢。”
赵瑶影气得点孙清扬的头:“你就不是个省心的,我好心劝你,缓过来你就调笑我。”
心里却欢喜得很,清扬终于又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