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事关子嗣的大事,您怎么可以如此掉以轻心呢?这可不是一点儿事,袁天师都说了,您要血足气和,方能孕有贵子,等您怀了皇嗣,殿下也好跟皇上请旨,复了您贵嫔的位分啊。”
“杜若,你可知道藿医女的外祖父萧老神医为何能医好太医院里太医们都治不了的病?”
“萧老神医的医术高呗。”
“这只是其一,”孙清扬拿起桌上的茶嗅了嗅茶香又搁下,“还有一个原因,听刘院使说,是因为萧老神医有胆气,所以太医们束手无策时,他揭了皇榜,给孝慈高皇后看病。其实,并非太医们没法儿子,而是那方子太过凶险,所以太医们不敢用。”
“太医院的太医们,平日里不是给皇上请脉,就是给各宫里的娘娘们看病,侍奉的是龙子凤孙,达官贵族,所以诊脉用药极为谨慎小心,这样固然是好,却也有它的弊病,因为太过求稳,往往会采用比较保守的治疗方法,到最后小病固然能够将养,急病重症却很难有效果……藿医女胆大心细,加之家学渊源,在那些个不求无功但求无过的太医们跟前儿,自然是木秀于林,被人编派些不好的说辞,你且不可人云亦云。”
孙清扬接着说道:“我虽然不知萧老神医的风采,但看过藿医女几回,发现每回诊脉她不怕不惧,都是立时给出对策,不会推也不会拖,当年的疫症,若不是她全力以赴,只怕未必能够救得回那么多人。”
她抬起头,看着杜若,神情严肃,“有她这样的人看病,才能够叫人放心,杜若你要记得,倘有一日我不能自己做主,诊脉医病,你一定要请藿医女给我看,刘院使年迈,徐太医因为王贵妃的事情告老还乡,其他人,我信不过。她来了,你切不可有轻慢之意。”
杜若忙应下了,“既然主子如此推崇藿医女,奴婢自是对她恭恭敬敬。”
主仆两个正说着,就听见福枝声音清脆地通报,“殿下来了。”
孙清扬立起身,朝走进来的朱瞻基欠身行礼。
“免。快,让藿医女给你看看脉!”
从听了袁天师所说,朱瞻基就一直悬着心,办完永乐帝交办的事情,就到太医院去请了藿香和他一道来端本宫。
藿香施礼之后,给孙清扬诊了脉,良久不语。
孙清扬轻笑道:“藿医女,这症可是有令你为难之处?尽管直说好了,我不是那种讳疾忌医的人。”
“您这身子,按理应该是调补过的,但都如泥牛入海一般,半点儿没有起作用。”
自从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