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装的吧?
谢珩听过很多关于后妈的恶心事。
他在篮球校队,有个男生的女朋友家里是重组家庭,继母带了个弟弟住进她家里,当着她爸爸的面装得嘘寒问暖,背地里找茬,从中挑拨离间,处处排挤她,现在肚子里怀了孩子,她爸更向着继母,她有一次跟继母吵起来,被她爸打了一耳光,气得她来找男朋友哭得稀里哗啦,后来干脆住去外婆家。
所以,陆溪是不是也看他这个前妻的儿子很碍眼,想把他从这个家赶出去?
陆溪:……
她是真晕,但跟傻儿子关系不大。
像是被那个噩梦影响的。
管家立刻请私人医生来看,判断是低血糖,开了药叮嘱她好好休息,要按时吃早饭。
厨房炖了党参乌鸡汤,佣人送去陆溪房里,谢珩跟过去,别扭地站在房门口。
陆溪靠在床上,巴掌小脸被长发半掩,面容绝丽,只是有些憔悴,刚才咳了几下,眼角泛红,一副病弱美人的风流态,佣人看了都有些挪不开眼。
她看一眼谢珩:“有话就说。”
谢珩梗着脖子:“没事,就是来看看你是不是真被我气病了。”
“还没死,多谢关心。”
“……”
佣人要喂她,陆溪侧过脸,伸出一根白玉修长的手指对着门口点了点,“你来喂我。”
谢珩:“……我?凭什么?”
陆溪瞥他一眼,声音微弱,像是随时要晕过去:“是你害我晕倒的。”
“……”谢珩觉得自己冤枉,他明明什么都没做。
给人喂汤什么的,他才不要,他想走就走,没人能勉强他。然而这么想着,他的脚却仿佛不受控制,走向陆溪身边,端起汤碗。
都怪女人那眼神,好像他不听话,就是什么十恶不赦的败类。
谢珩越想越觉得自己冤种。
他从没做过这种伺候人的事,动作有些笨拙,还不小心撒出去一滴,落在被子上。
陆溪看他一眼。
明明一个字都没说,却好像说了很多。
谢珩莫名有些心虚,好像自己做错了什么,这时,又听见女人说:“烫,你小心点。”
“……”
“是很赶时间吗?”
谢珩真是没脾气了。
他撇撇嘴,很硬气地道:“对,我赶时间,你快点喝。”
陆溪蹙起眉,她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