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走了。
“你站住!”李济安喝道,“朕闻你至今一人,膝下无子。你是我李家子孙,担着千秋社稷,不开枝散叶乃大不孝。你无子嗣,朕之一支,便要无后了。不仅如此,整个李氏正支都要断绝了!这可是帝王之血啊!”
“那便断绝吧!”李慕平静道。
“孽子,你可知你在说什么?”李济安上来扬手扇了一巴掌李慕。
李慕抬手擦去唇边血迹,盯着李济安看了半晌,方才启口道。
“我说,那便让李氏帝王之血就此断绝吧!”
“本来,以血脉传承的帝国掌权人,便是荒唐的。这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我,亦为这天下择了明主!”
“你……你择了何人?”李济安瞪大眼睛,瞳孔皱缩。
李慕却始终不怒不气,只伸手在他掌心写下姓氏。
“你,你……”李济安颤手直指,“你,怎么怎么可以……朕这般栽培你,苦心历练你!你怎么可以,可以……”
“如何不可!”李慕逼视他,话语缓缓而来。
“您是如何栽培我的?将我丢于毓庆殿不闻不问是栽培吗?让我假意将题做错让着李禹是栽培吗?我若未记错,栽培我的,是姑母,是司徒府。”
李慕一步步走近李济安,逼着他一步步后退。
“您又是如何历练我的呢?”
“控制我的养母,制造一封封子虚乌有的信,生生扯断我的牵挂,斩灭我的情丝。真的,许是就是因为流着您尊贵的帝王之血,我的一半心也是黑的。因为你的那些信,我的确恨过。我想不明不白啊,为什么,我才走几个月,她就能那般快成婚嫁人。便是她恨我,赌气嫁了。如何能那般快,便琴瑟和谐,恩恩爱爱。我同她幼年相识,十余年青梅竹马,她怎么会那般快那般深情去爱一人?我恨的,怨的,那一封封信,出自我养母之手,出自她母亲最信任之人的手,让我无法怀疑。”
“那些信,激出我人性的卑劣,因爱成恨,几乎让我堕身为魔。”李慕情绪变得激动,双目赤红中,将李济安推在座塌上,只捂着胸口声色哽咽道,
“兴德二十八年的那个冬天,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她在大悲寺门口遇见我。我啊,我竟然还恨着她。我合了门,将她扔下雪地里……”
“这是不是就是你要的结果?要历练我成为一个无情无义、薄情寡性的君主?”
至这一刻,李慕终于露出一点真实的情绪。
眼中燃起翻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