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殷也不一样,竟然没看中虞娇,相反还一眼看中了她。
尽管外界传的沸沸扬扬,说他有多宠她,多爱她,她却一点都感觉不到,每次他基本都是来她的宫中,常常一个人一坐就是一整天,也不叫她打扰,只会叫她想块木头一样,在他身边待着。
后来亓殷就死了,她心心念念的无忌哥哥坐上了皇位,占了亓殷亲手打下来的江上,她和虞娇,和慕容月,和无数无数的女人,在闻人无忌的后宫里斗得跟乌眼鸡一样,孩子孩子死了,身体身体败了,没睡过一日好觉,没过过一天舒坦的日子。
好容易熬死了虞娇,熬死了闻人无忌,弄死了慕容月,将她的儿子扶上了皇位,垂帘听政,老了老了,儿子也开始防备起她来,无奈她只能退位让贤,带着病痛的身躯,在后宫里抄经念佛,了度余生。
一辈子,燕清就这么浑浑噩噩地过去了。
醒来之后,许久许久,燕清都没有回过神来。
最后还是前来伺候的随从提醒她该上朝了,她才恍然回神。
不管那是她的前半生也好,亦或者本来有可能前行的人生都好,把握住当下,才是最关键的。
毕竟,从此以后,她就只是燕清,而非什么燕仲的孙女,闻人无忌的皇后,楚国的太后!
女子扬起嘴角,露出一个自信的笑来。
——
又是一年春,一望无边的草原。
骑在一匹枣红色的小母马上的虞娇,一边用手挡着头顶的阳光,一边笑眯眯地跟前头给她牵着缰绳的亓殷说着所谓的北秦大学里的趣事。
直到快要看见前头不远处的一株银杏树,虞娇立刻就在男人的搀扶下从小马上面跳了下来。
走近了,才发现银杏树下竟然立着一个小小的坟茔,坟茔的四周种满了打着粉色花骨朵的月见花。
“阿娘,我们又来看你啦!”
一在坟前站定,亓殷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虞娇就已经先一步笑吟吟这般说道。
是的,这座坟里埋着的不是别人,正是亓殷的母亲。
而这里,真是女人的故国,一个叫做铃琅的小国。
从成亲的第一年开始,每一年快要到她生祭之时,亓殷都会带她过来,一家三口说说话。
那边亓殷已经开始在摆放起祭奠之物,虞娇则絮絮叨叨地将两人这一年来遇到的事情都对着墓碑说完了。
待他们烧了纸钱,磕了头,快要离开之际。
看着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