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没功劳也有苦劳。您大人有大量,就放过老奴这一回吧。”
因着刚才那一巴掌,她左半张脸已肿如猪头,用力磕了几个响头,脑门也青了大片,瞧着好不可怜。
慕云月果真缓了语气,“妈妈待我的好,我自然都记得,以后也不会忘记。”
王婆子喜上眉梢,正要道谢。
就听她淡淡道:“所以还请妈妈这几日在屋里好生休息,回京之前就别出门了。运河上风大,妈妈若是生病了,往后我上哪儿听妈妈的话去?”
王婆子脸色一僵,心底才升起的一点希望登时摔了个稀巴烂。
她张口还欲为自己辩解,慕云月却已转身扬长而去,任由她如猪狗一般被人捆了拖走,也一次没回过头。
*
慕云月昨夜睡得就不安稳,早间叫王婆子一闹,精神愈发不济。回去用了点小米粥,便褪了衣衫,回床上补觉,直到午间才悠悠转醒。
蒹葭早早命人备好午食,一直在灶台上热着。这会子见人醒了,她便领着人进来摆饭,一面伺候慕云月穿戴,一面同她说早间的事:
“姑娘,奴婢已经按您的吩咐,将王婆子关入后舱的柴房。平日跟她走得近的几个人,也都抓来问过话。不出您所料,全是锦屏居安排在咱们这儿的人。”
顿了顿,她又压低声音道:“之前您和娄公子的事,也是她们传扬出去的。”
“真不是个东西!”
苍葭磨着牙骂道:“千方百计搞这么一出,就为了把姑娘名声搞臭,让您没法去参加选秀,什么人啊这是?亏得姑娘一直拿她当亲妹妹疼爱,还不如养条狗!”
她骂得太急,叫自己的口水呛到,捂着胸口猛烈咳嗽,两眼全是泪花。
慕云月无奈道:“你啊……”抬手帮她拍背,人却是半点不见恼。
关于这事,她其实已经猜到。
她承认,前世在得知南锦屏和娄知许有了首尾后,她的确恨不能撕了南锦屏,以为她早就看上了自己夫君,一直在欺瞒自己。
可冷静之后再想,其实不然。
南锦屏对娄知许并没有兴趣,更确切地说,她对情爱就没什么兴趣。比起这些虚的,她更在乎的还是钱,是权势。
否则之前,自己追着娄知许那么多年,南锦屏为何都无动于衷?可等自己要进宫赴林太后的花宴了,她却突然来这么一出?
说白了,南锦屏就是不希望她当上皇后,永远踩在她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