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也许是源于其它,或者是自己太过操劳了,和艾宝相处一会儿,这些负面的情绪一下就消失了。
艾宝就像是一个天然的磁场,专门吸收存在于严塘阴暗处的,那点儿凹凸不平的思绪。
与此同时,艾宝对情绪的捕捉,也有着超乎常人的敏锐。
“我知道的,严严今天有心事了。”在严塘把艾宝收拾好,裹着浴巾抱出来时,艾宝坐在床上老神在在地说。
严塘挑挑眉。
虽说他确实没怎么在意今天在书店里,与郭家屹的偶遇。
不过他自己也知道,从自己与郭家屹见面开始,自己肋骨上扭曲的刺青就开始在隐隐作痛,自己脑海中关于过去的记忆,也像是放闸而不可控的洪水一样,从角落里奔涌而出。
严塘控制不了这些。
就像是他没办法控制十七岁的自己,面对被欺骗、被背叛、被愚弄而流眼泪一样。
严塘承认自己已经不再在意过去了。
可是他也知道,关于过去带给他的伤害,从来没有消失过。
这种伤害缓慢而持续,在心底里静默潜伏。
严塘坐在床边,把艾宝折好的睡衣拿出来。
他没有否认艾宝的话。
“那宝宝是怎么知道的呢?”严塘问。
他让艾宝抬抬手,把上衣给他套进去。
艾宝有些得意,他的小卷毛一翘一翘的。
“是严严的心心悄悄告诉我的!”他说。
“哦?”严塘看了看艾宝,接着问,“那我的心怎么没和我说话,而是和艾宝告密了呢?”
艾宝看了严塘一眼。
“因为它和我很近很近的,”艾宝说,“但是严严有时候会不喜欢和它说话。”
严塘听着艾宝对自己“不喜欢和自己的心说话”的指责愣了一下。
严塘有些沉默地帮艾宝把裤子穿好。
艾宝低着小脑袋看着严塘。
“那我很抱歉。”许久之后,严塘和穿好睡衣的艾宝面对面坐着,他才说。
“有的时候,可能我也会害怕听见它在说什么。”严塘说。
严塘说着,指了指自己的心口。
艾宝安静地看着严塘。
现在是夜里了,严塘的卧室很静,若是艾宝和严塘都不说话,那么就只有墙上的树影在沙沙低语。
艾宝圆圆的杏眼里充满平静与纯粹。
良久,艾宝歪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