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抢七局并不固定发球方。除了第一个球,双方每打两个球,交换一次发球权。每打六个球,交换一次场地。(此处的“球”都指有效得分球)
现在,王瑞雪终于把陆笙拖进了抢七局。这个时候,比赛已经进行了将近两个小时,陆笙淡粉色的球衣几乎完全湿透,麦色的皮肤表面覆盖着一层汗水,在阳光下闪着微亮的光泽。她掌心的汗水把球拍浸湿了,擦都擦不干,只好换另一只球拍。
很累。脚步发沉,身心俱疲,感觉自己像一盆即将烧光的炭火,光焰不再,只余灰烬。
休息时,她看了一眼王瑞雪。后者正在喝饮料,见到陆笙看她,她朝陆笙笑了一下。
那是自信的微笑。
陆笙便不再看她,仰头喝了一大口果汁。
观众席上,南风快烦死了。
——丁小小扯着他的左胳膊,徐知遥扯着他的右胳膊,两人紧张地一个劲儿捏他,抽风似的。
丁小小:“南风,你说笙笙会不会赢啊?”
徐知遥:“教练,师妹已经累了!”
丁小小:“那个王瑞雪怎么像头牛一样,一点也不累!”
徐知遥:“师妹太傻了,怎么不叫个伤停呢,好歹可以休息一下、按个摩什么的。”
丁小小blabla……
徐知遥blabla……
南风用力地抽出左胳膊,反抓住丁小小的手,又用力抽出右胳膊,反抓住徐知遥的手,然后,把他们俩的手,紧紧地,紧紧地握在一起。
——蛇精病就该和蛇精病在一起。
休息时间很快到,本场比赛的决胜局即将开始。
陆笙拿着新球拍,握着拍柄把网球在地上拍了几下,找了找手感。第一个球由她来发,她站在发球线外,拎着球拍,仰头看了看。阳光灿烂,天很蓝,蓝得高远而空旷。赛场的空气有些浮躁,观众席上旗帜飘扬,鲜艳的色彩,刺激着她的眼睛。
她对自己说,我要坚持。
我拥有的不多,我能做的,唯有坚持。
比赛开始,她跳发了第一球。球的落点比较保守,但王瑞雪很快发现陆笙的跳跃高度没有变低,球速也没有变低!
她的体力并没有像她预估的那样已经耗尽!
不可能,怎么回事,只是在死撑吧?
这个球打了两个回合,王瑞雪突然加大攻击力度,陆笙救了两次球,第三次,没等到她救,王瑞雪自己失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