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想不到!
明知有危险,却还是留下来,必然是有所依仗和准备。
“他在暗,我们在明,在尚未弄清楚他手上的牌时,我们要小心防备,即便你不为自己,也要为了大将军,叶夫人和辞柏想!”
“还有你。”
叶朝歌迅速接话,“不只是外祖,母亲和兄长,还有你!”
卫韫顿了顿,随之笑了起来。
“这句话,我终于等到了。”
……
卫韫离开后,叶朝歌便再无睡意。
坐在那良久,随即翻身下了床,走到窗前,对着窗外的夜色,心潮起伏。
方才,在她说出‘引蛇出洞’四个字时便后悔了,之后便试图转移话题,插科打诨,可卫韫实在是太精明了。
或许说,他将她看的透透的,她心里在想什么,根本就瞒不过他!
其实他说的没错。
在得知叶宇轩回了上京,并与宁缺勾结在一起时,她便打着引蛇出洞,而这个引子,便是她自己!
要说叶宇轩最恨的人是谁,她叶朝歌必定排在第一位。
当初,是她毁了他认祖归宗取代兄长,及其大好前途的计划,使得他现在如臭水沟里的老鼠,见不得光,他定是恨她入骨。
她这个让他恨之入骨的人当引子,胜算必然会很高。
只是她盘算的,终究没有卫韫想的周全啊。
迎着微凉的夜风,叶朝歌深深呼吸了一口气。
看来明日得去找外祖一趟了。
……
临近天亮,叶朝歌方才勉强睡了一会。
起来后,头有些沉,身上亦是隐隐发凉。
怕是昨夜吹了夜风,惹了寒气。
果不其然,红尘为她看过之后,得出的结论的确是染了风寒,好在不是很严重,吃副药捂一下发发汗,应该便会没事了。
趁着红尘熬药的功夫,叶朝歌寻去了书房,将事情同自家外祖讲了一遍。
听完后,祁继仁的脸色十分的难看。
北燕那边的情况,他了解的比外孙女这个深闺女子知道的多。
去年在闹出叶庭之养外室之事时,宁缺尚未被北燕皇帝立为太子。
尚未成为太子,主意便打到了大越的头上,这野心,当真不小,也不怕把自己给撑死了!
从书房出来没多久,叶朝歌便有些站不住了,额头上布满了虚汗,头昏脑涨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