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还想去香缘寺里拜一拜呢。
桂老夫人岂会看不出来?暗叹这儿媳妇沉不住气。
只一个儿子,就操心成这样,这还没到殿试呢!
她若和曹氏一般浮躁,三个儿子考下来,她得少十年寿!
靠养生,猴年马月能养回来?
桂老夫人心里嫌弃,面子上和气地拍了拍曹氏的手,道:“你若真就静不下心来,老婆子给你出出主意,你寻些其他事情做就好。
宴姐儿的婚事催的急,你该备的都先备起来,免得礼部定下纳采的日子,我们又匆匆忙忙的;
先前选出来的物什,我们再合计一遍,去信临安,让三郎媳妇收拾出来。
是了,宴姐儿成亲,礼数重,我们侯府也不能失了体面。
三郎大抵是衙门里走不开,你让三郎媳妇带鸢姐儿和两个哥儿进京,念书虽要紧,但婚姻是大事,他们年纪还小,又不是来年就下场,这点时间还是有的……”
老夫人絮絮叨叨安排,曹氏随着她的指示,浮躁的心慢慢定了下来。
是了,还有好些事情要准备。
她得稳住。
秋闱共三场,一场三天。
霍以骁把暄仔送到了贡院,转身入宫去。
他向朱桓请了一个时辰的假,可就是这么不巧,他得进宫去掰扯六礼。
吴公公引霍以骁进了御书房。
皇上正批折子,道:“礼部拟的章程,你先看看。”
霍以骁打开,看了两眼,脑壳很疼。
比皇上看话本子还头晕眼花。
依礼、依例,皇子婚礼,无论是纳采问名,还是纳徵告期,皆要告于太庙。
礼部照着写上来,一份送到御书房,一份抄送常宁宫,便是为了试探皇上与霍太妃的意思。
而这是霍以骁不愿意的。
“告于太庙,”霍以骁道,“太庙里供奉的各位,没有我这个子孙。”
“你身上有没有朱家的血,太庙里的列祖列宗清清楚楚,”皇上搁下笔,看着霍以骁,道,“别拿你那些话来堵朕,告祭太庙时的祝语,朕比你熟,’皇四子以骁‘足矣,不用添上生母名姓,你放心,你不想认别人做娘,告文上就不写。”
霍以骁的舌尖顶了顶后槽牙。
哪是为了他不写的,分明是皇上压根不敢写。
霍以骁想了想,道:“皇上,’皇四子‘是皇后娘娘所出的四殿下,我一日不姓朱,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