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
“可那帖木儿大汗已于行军途中病逝了,蒙古军也已收兵。”朱明月指着最中间那一行,上面很清楚地写着。
朱能一拍脑门,“对了,太生气,给忘了。”
“前一位刑部尚书如何说?”
“前任?前任早被打发回家种地去了。”
“那皇上呢,皇上怎么说的?”
朱能歪着脑袋想了想,“皇上让我……让我主要查办那些地方官,抓出几个来负责。然后就是如何防御北平,做到长治久安。”
皇上的一字一句犹言在耳,尤其是改元“永乐”后,没多久就被蒙古军给抢掠了,不查,实在不足以安天下。
“起初这事儿并没交到刑部,只是在上朝时,皇上一声声地问,底下大臣就是不吱声,气得皇上当时就摔了奏册……”
朱能回忆着当时的情景,不由得连声啧啧。这时候,朱明月放下手中的文书,转身走到殿门口,把两扇门扉都给掩上了。
“爹爹觉得是朝臣们明哲保身?”
朱能冷哼道:“不然呢?”
朱明月道:“朝臣们明哲保身,同殿称臣的原北军也是?”
朱能瘪着嘴道:“他们不是,但他们也没有表示。这倒是挺稀罕的……”
“爹爹,事凡追查,必要追根溯源。朝堂上群臣缄默,若非情由难堪,怎会无一人开口?”朱明月忽然觉得今日来对了。
朱能一愣:“什么情由难堪?”
朱明月道:“爹爹难道没想过,辽东防御为何如此之弱?朝臣们之所以不说话,莫不是因为他们都清楚地知道,造成辽东让蒙古军队犹入无人之境的原因,并非地方指挥使办事不力。正是……”
“是皇上自己的原因呢!”
“皇上?”
朱能浑身一震,更加惊愣的同时,下意识地往门口望了一眼,发现女儿早就把门关上了。
“爹爹可还记得,太祖爷当年为何要将几位王爷分封到各地?”
“屏藩。”朱能道。
“没错,正是戍边屏藩,就在北方这一带。”朱明月指了指桌案上的疆域布防图,“当年由宁王和燕王受命驻扎重兵防守,乃是为了抵御蒙古。可随后的一场靖难,燕军大营一路往南开拔到了应天府;另一位镇守大将宁王的部众则皆被燕军收编。再后来,北军扎根都城,宁王被徙居至江西南昌府。自此,这北方之防,有,便等于无。”
朱能听着女儿的言辞,好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