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方寸大乱,这些胳膊晃的我眼花缭乱。
她们左右晃动间,形成了叠加和重影,像是复制出了无数条胳膊出来,我被困在了移形幻影的阵里面。
我抬脚,拼命闯出胳膊阵,冲到了这个黑洞的外围。
我跑到音响旁,迅速扫视,然后一掌关掉了音响。
四周终于安静了。
大妈们直起身来,胳膊终于不晃了。她们成群结队的逼近我。
两军终于要正面交锋了。
花衬衫一脸怒气的准备开口,但最前方穿健美裤的领舞大妈,一伸手,制止了她。
健美裤大妈站到我对面,单手叉腰,挑眉,脸颊上的肉一紧。她开口说:小伙砸,找碴儿是不是?
一句话说出来,我确定了大妈的身份:北京人,年轻的时候肯定不是善岔儿,在“倚老卖老”领域应该是专业选手。
我伸手指向不远处我的阳台,“我,我就住楼上。老,老上夜班,回来想睡觉,你们在这儿跳舞,我睡都睡不着了!忍,忍你们好久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开始有点儿结巴。
健美裤一脸云淡风轻,“呦,那还真是对不住您了。”
“不是对不起的事??”
“合着这花园是您家哒?”健美裤打断了我。
四周开始散发起了不祥的气场。
“那您把产权证拿给我们看看,看完我们抬屁股就走。”
我被问的一愣。
大妈脸色一变,“扰民?扰了哪儿的民啊?你一个人就能代表人民群众啊?这花园是你家的吗?”
大妈伸手指向我的阳台,“住一小破房,还得把这500平米花园划拉你家去?那您怎么不去买别墅啊?别墅清净着呢。”
“您,您怎么不讲道理??”
花衬衫这时站出来了,接替了健美裤的发言,开口是浓浓的南方口音。
“哪个人不讲道理了?我看是你这个小愣头不讲道理哦。我们在公共区域里健身,又没站你家床头跳,凭什么讲我们扰民啊?”
又一个血红汗衫大妈加入了战斗,“再说了,扰民你找居委会啊。&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