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擒,放我下来。”
韩擒这次没有放开:“先生继续靠着,你累了。”
不等唐青反应,韩擒带他回到院落,把他放回寝屋的睡榻里。
管事很快赶来院中,韩擒站在门边, 回头朝床榻方向瞧了眼,低声吩咐:“大人舟车劳顿, 膳食安排人送到房内就行。”
管事连连点头,准备去庖房安排。
刚走到门外,管事忽然开口:“王爷还在军营,晚些时候便回府上。”
韩擒面庞紧绷,半眯双目,管事二话不说很快走了。
萧亭光明正大地托管事给唐青留话,即使韩擒在意,眼看着二人似乎越走越亲近,心下苦闷,却无法更改什么。
庖房很快送来温补滋养的膳食,韩擒将碗筷备在小厅里,唐青稍作休整,净手之后,二人一同坐下。
五月中旬的平城逐渐热了起来,晚风都带着暖和。
离府半月,院中的植物枝群渐茂,更添几分盎然明绿。
唐青六七分饱后放下碗筷,用湿布稍微擦拭,对韩擒说道:“这段时日辛苦你了。”
此行来到冀州,韩擒随他跟进边贸一事,还要着手处理皇上安排的任务。
在其他城邑停留的这些天,他偶尔从夜里醒来,时常能看见邻屋映出对方书写密报的身影。
韩擒道:“先生与我何须见外。”
他很庆幸能陪唐青一起度过这段日子,相伴相处的点点滴滴,俱成为叫他珍惜留恋的回忆。
韩擒沉沦在这份苦涩与甜蜜之中,虽然已经分开,再无挽回的可能,可他依然无法遏制地生出诡异又扭曲的快感。
能与唐青朝夕相处,叫他满足的同时,滋生出疼痛,不想脱离,而是甘之如饴的承受着。
沉默的用了会儿晚膳,窗外天色晦暗,仆人把回廊和院中的灯笼点亮,随后又往屋内送来几盏灯。
眼看时辰不早,唐青还待洗漱,韩擒不便再多逗留。他低声交代几句,适才离开院子。
就在韩擒走后,门前落下一名暗卫。
闻声,唐青重新打开房门,暗卫不是跟在他身边的,而是从邺都皇宫里过来的。
暗卫朝他行礼:“见过唐大人。”
说着,从袖中小心取出一封密信:“皇上特意吩咐属下,这封信要亲自交到大人手里。”
又从怀里取出一个盒子:“此为宫内上个月进贡的滋补珍材,也是皇上命属下交给大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