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里花叶掉了一地。
兰香正在打理满园丹红如火的石榴花,听到扣锁动静, 迎去大门, 见着来人后, 连忙惊诧慎重地将人请了进屋。
“参见皇——”
萧隽道:“他呢。”
兰香:“回皇上的话, 先生正在书房。”
萧隽没让人跟着, 独自去了书房。
已过午后, 庭院周围飘散着花香和泥土松软的气息。
隔了一扇窗扉, 几串水珠连成丝滚落,书案对着窗,案前的青年如锻的黑发散了满肩, 披了件薄薄的披风,手执竹简,神情却不知飘向何处。
唐青少有的出神,萧隽立在树后, 不曾立刻出声惊扰。
萧隽的目光如有实质, 即使没主动靠近, 眼神却如一阵穿堂风,无所顾惮地缠上了唐青。回
树下弥漫着花香,萧隽只觉花香里还混着另外一股香。
这股香的主人此时已然收回神志,犹如桃花的眸子抬起,眼波一转,便与他的目光相撞。
唐青放下竹简,拢了拢肩上的披风, 主动迎出书房,停在那道长身而立的身影面前。
“臣拜见陛下。”
唐青话刚开口, 欲行的礼被萧隽挡了回去。
萧隽道:“这次孤可是在唐卿的府门外等着通传才进来。”
唐青:“……”
萧隽勾起淡色的眼睛:“在府里待了整日,不闷?”
唐青:“回禀陛下,臣习惯了。”
萧隽听不出语气地笑了声:“换身衣裳,随孤一道去近郊走走。”
唐青不想动,可到底是皇命难违,只得回房更衣。
他着了身象牙白的素简长衫,乌发挽起少许,大部分披在肩后,越是简单,愈发雅致清丽,还有几分不常见的飘逸风流。
萧隽目光一亮,唐青双手拢在袖子里:“陛下。”
萧隽压回嘴边的喟叹,道:“骑马出去。”
闻言,唐青干脆牵出踏风。
这匹名贵的西境宝马几个月不见他,对他却是一如既往温顺。
唐青轻抚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