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江白柔,能是个什么好的?”江芸娘叹了口气,“所以这笔账,我一定要找她算回来。最近不是北边又打战,舅舅都派人送了好几次折子要钱,但皇上说国库吃紧。您就借着这个由头,算下手里还有多少钱,之前交出去的东西,该拿回来的都拿回来,咱们总不能让江家人再占着便宜不是?”
卢氏下了狠心点头,“就听你的。不过算账这个事我并不擅长,不知……”
“母亲放心,交给我来办就是。”江芸娘心中早有打算。
卢氏也就嫁过来时管家一会,后来身子不好,又让江老夫人管家。等贺氏嫁过来了,又是贺氏在管家。
而卢氏带来的嫁妆丰厚,虽然收益啥的还是归卢氏,但这是明面上的。在江老夫人管家的那些年,已经安插了不少人但卢氏的庄子去。
江芸娘拿着账册,带着秋月几个,一本本看了起来。
连着两日,她这院子里的人进进出出,却不见江芸娘出去,更没有放出一点消息。
贺氏先坐不住了,她倒是没有太大胆,但一些蝇头小利还是有拿的。
进屋看到桌椅上都是纸和账册,贺氏心跳更快了,“妹妹,你没必要算那么认真吧?”
“嫂嫂来了啊,夏荷,快给嫂嫂腾个坐的地方。”江芸娘算完手上的账册,才放下笔,“一开始我也没想算太仔细,只是想着能拿出多少钱支援漠北。谁曾想,随便看了看,就看出好些问题。既然是母亲交代我的事,我总要算清楚才是,你说是吧?”
“也是。”贺氏听到江芸娘这么说,更加不安了,她不敢插手贪婆母庄子的钱,但府里的用度还是扣了一些当私房,试探着问,“你都查出什么来了?”
“府里的事我还没空看,只是先看了母亲的一些嫁妆。嫂嫂你看啊,前年发大水,把庄子里的屋子冲毁了两间,这个管事的上报要八百两银子。嫂嫂出身大户人家,可能不知道盖房子需要多少钱,就是咱们府上的一间屋子所用青砖,也不过二三十两银子就够,加上人工与木柴那些,一百两银子都不用。咱们府上都是如此,更何况是庄子里的房子?”江芸娘总结道,“光是这一笔,管事的至少贪下六百五十两银子。”
“六百五十两?”贺氏瞪大了眼睛,她一年也就捞个就五六百两银子的油水,一个管事却比她挣的还多,让她瞬间不舒服了。
“对啊,这还只是其中一项,更别说其他的了。私扣税银,多报多拿……这些管事的一个个把自己贪得肚皮滚圆,现在要他们拿钱,一个个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