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记在皇子妃名下,把身份过了明路,完全忽略生母,我也不愿意。
可是,我如今知道,我的母亲是郁皇子妃。
我能名正言顺地做她的儿子,也得把她从江陵接回来。”
朱桓“嗯”了一声。
这是人之常情。
做母亲的,为了儿子假死脱身、一路躲避追兵,最后还是付出了性命,成了一座孤坟,这么多年,除了孔大儒隔几年途径江陵时去整理整理,都没有任何供奉。
那么做儿子的,想把母亲认回来、接回来,能给她磕头、烧纸、祭扫,这是多么寻常的事情。
不愿意做的,才不配为人子。
别做人了!
世人都说皇家无亲情,可这点儿母子之情都不能体会,圣贤书读成了狼心狗肺,那也……
起码,朱桓知道自己不是那种人,也断断不想、不愿、不会成为那种人。
“得接回来,只是,”朱桓顿了一顿,“父皇想粉饰,你想掀开?”
见霍以骁颔首,朱桓又道:“父皇可不好说服。”
霍以骁道:“我能替她做的,仅此而已了。”
朱桓犹豫了一阵,还是问了:“那皇位呢?你刚才说,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这个问题,对朱桓而言,并不好开口。
只是,霍以骁如此开诚布公,他若藏着掖着,怎么样都说不过去。
霍以骁有些惊讶朱桓今日的“爽快”,道:“实话是,我兴趣不大,可我得为了阿宴、为了我以后的孩子去争。”
朱桓的心悬悬提起,又重重落下。
意料之中,情理之中。
其中道理,不用霍以骁多做解释,朱桓就能够明白。
嫡长子的身份是双刃剑,要么披荆斩棘爬上去,要么,就是个靶子。
“这也是我必须与殿下解释的缘由,”霍以骁叹道,“一旦我参与进来,殿下几乎没有胜算。”
很残酷的说法,却也极其现实,但霍以骁必须说。
霍以骁知道朱桓心思沉。
朱桓不会什么都付诸言语,但他想得很多。
思考不是坏事,怕就怕,钻了牛角尖,想歪了。
在霍以骁这里,认娘是第一位的,太子之位是不得不接手的附属。
如果能只认娘而不要其他,霍以骁心满意足,但其他人不会这么想,即便是朱桓,都不会接受这种说辞。
诚然,比起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