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旅行的灵魂,
真感到无比的苦恼和悲哀啊。”
[74]
“我”通过对此地的观察,洞悉了自由意志的运作机制,于是主动提出进行这个唤醒爱的灵感的实验,其实质也就是主动进行艺术生存。爱得越深、越热烈,对自身的否定就越彻底,刑罚也越残酷。这些幽灵全是深通人性辩证法的大师。即使已被消灭了肉体,他们仍在炼狱中进行肉体惩罚的表演。
在第三歌中,“我”的攀登实验是于不知不觉中完成的。当“我”来到无比陡峭的绝壁前面,哪怕有翅膀也难以飞越之时,浮吉尔就替我求助于那些伟大的幽灵。这时幽灵曼夫累德向他们叙述了他本人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命运。他所叙述的其实是象征他的内心经历的寓言。这寓言展示了一种什么都不放过的自审机制;这寓言还告诉人,即使在漆黑一团之中希望也可以存在,而怀着希望就会找到获救的途径;这寓言也向“我”展示了如何样达到爱的理念的方法,即,严惩肉体以唤醒善的本能,“我”同曼夫累德一起经历了他的悲痛之后,绝壁的入口也就找到了。这就是艺术中“创造奇迹”的模式,永恒的爱则是激励人进行这种创造的根本。
“只要希望还有一丝儿绿意,
灵魂不会因他们的咒诅沉沦得
‘永恒的爱’不再为他们开放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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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野蛮的教皇,那阴险的、穷追不放的牧师,是他们同上帝一道促成了曼夫累德的新生,因为脱胎换骨的酷刑是惟一可行的方式。看来炼狱的痛苦一点也不弱于地狱的痛苦,也许还由于人的自觉与清醒而更难以忍受,当然同时信仰的支撑也更强大了。来自爱的清泉是从永恒的湖中流出的,有多大的苦难,就有多强的耐受力。
找到绝壁的入口之后,就要用“崇高欲望”作为翅膀,进行高难度的表演了。这种表演并无匠人的技巧可言,拼死爆发就是主要状态。在这种爆发中,新的视野和新的方位感都会出现,费尽思索也解不开的真理之谜,会在创造中看见谜底。这个时候,关于探索者前方的风景,浮吉尔是如此形容的:
“因此等你感到那么轻松愉快,
往上攀登成为毫不费力的事,
就像趁着船顺流而下那么平易,
那时你将到达这段行程的终点:
那里你才能希望解除你的疲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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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先生在“过客”一文中所说的“坟”,就类似这种描述。奋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