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了爱的颂歌,歌颂不可战胜的生命力。
在第八歌中又一次演绎了创造的模式。
读者,这里要用锐利的目光看那真理,
如今把它掩起的面幕真是稀薄,
要往里面窺探确实是容易。
[93]
紧接这个暗示出现的是天使与蛇的寓言。确实,艺术的创造就是天使与蛇之间的搏斗,在搏斗中自身的邪恶转化为崇高的爱,自由的意志,照亮旅途的蜡烛里的蜡。所以即使“上帝把他的本意深深隐起,没有浅滩通向那里”,“我”也能从自己身上感到上帝的本意。由幽灵们解释完这个寓言之后,“我”就开始了自由的飞翔。这是一种什么样的自由呢?第九歌中是这样描写的:
自由是在黑夜的梦中实现的。“我”看到一只鹰,“像闪电那样可怖地飞扑下来,把我抓起,带到那火的天体。”
[94]
这个噩梦令我“脸色发白”,“因恐惧而全身发冷”。然而这种可怕的感觉就是自由本身,“我”已在梦里借神力到达了幸福的地点。这个神,就是永恒的女神、爱神,也是潜意识里蕴藏的向善之力。正如浮吉尔告诉“我”的,“我”现在要做的,就只是竭尽全力表演了。于是“我”在上升运动中自我意识逐步增强,终于与真理之门的卫士见面了。在这里,每一个叩访者都是从未有过的第一个;在这里,守卫者的光辉使人无法仰视。
真理之门的台阶无比坚硬,它的红色红得那么惨烈,它还可以照见自我。在守卫者为“我”唤起罪恶感之后,“我”进入了真理之门,开门的钥匙灵敏而高贵,开门的前提是攀登者无条件的虔诚。那张门的结构之坚固沉重,发出的声响之粗暴都是震撼心灵的。与这个声音相和的却是赞美上帝的美妙的歌声,那灵魂之音,是对真理的最高领悟。这两种声音就是理性与感性,逻辑与诗的美妙组合,是上帝赋予人性的特点。它的升华的实现,是通过阴沉恐怖的自由飞翔来达到的。
由此可见,梦和潜意识对于创造是多么的关键。能够随时发动起潜意识而进入梦境的诗人,是随时能体验到自由的人,这样的人既幸福又阴沉。
那么人在自由飞翔之时,蛇到哪里去了呢?这深藏的罪恶的欲望,如今在受到理性监控的潜意识的森林里兴风作浪。正是这种由恶转化而来的爱的躁动,导致了“我”的上升的飞翔,从而将前面的那个寓言进行了新的改写。一位诗人,只要他还在创作,这种改写就不会停止。不论那转换是多么的难堪和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