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欲望的火焰,让它带着
准确的内心的烙印射发出来吧;
并不是我们的知识可以因你的谈话
而增长起来,而是你可以学会
说出你的渴望,人家好替你准备答案。”
[133]
叩问不是为了获得知识,只是为了释放原欲。内在矛盾斗争不止,精神就不死。“我”之所以要叩问,也不是为了找出一条现成的路或避免灾难,这些都是不可能的,因为必然性如观照随波逐流的小舟的眼睛,眼睛是无法控制小舟的去向的。叩问的姿态使“我”同信念靠拢,“我”在“我”的灾难中感受上帝的意志。当“我”感到“我”的悲惨的命运“纤毫必露地描绘在永恒的上帝的面容上”时,无名的幸福就会降临。一切屈辱、痛苦的惩罚,都会在写作的行为中得到复仇。这是一种预定,也是一种追求。诗人活在预见力之中,也就保持着内心的希望,这希望使他超越邪恶,获得永生。
诗人展示了罪,成为知罪的先知,所以他在世人眼里是不受欢迎的人。但诗人并不想做超人,他仍要坚守在大地,用刺耳的声音将灵魂受难的故事讲述到底,促使世人觉醒。
“假使我成为真理的瞻前顾后的友人,
我担心我的生命,我的名字,将不会
垂之于那要把我们称为古人的后世。”
[134]
诗人因为他的这种虔诚又决绝的姿态获得了灵界的嘉奖,他蒙恩见到了那么多伟大的精灵,并且得以从一个星球到另一个星球遨游。从这一章可以看出,命运实际上是掌握在自由人手中的。凡是“我”遭遇的,都是“我”想要的,并且“我”最终得到了“我”想要的——不多也不少。凡是不甘心随波逐流,不闭上那双观照的眼睛的人,他的生活中就会发生奇迹。
第十八歌中集中讨论了两个问题:创造中的自我问题和造型的问题。先来看主体是如何样同自我遭遇的。
当时我在那双圣洁的双眼里看到
什么爱,我不想在这里描写;
不全然因为我不信任我的言语能力,
而是因为我的记忆若没人提醒,
就无法重新想起当时的情景。
[135]
这里的“看”,不是简单的模仿,而是一次性的、不能重复的创造。重现“看”的情景,就是借助媒介(某人的提醒)再一次进行创造。被看的对象是什么?它就是人的艺术自我——那个平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