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时候有父母在不远游这样的说法,而这是因为远游实在太危险了。
到了外地,人家看你孤身一人,很容易就会对你起了歹心。
如今是乱世,到处都有土匪,出门就更危险了。
因此,很多人是一辈子都不会离开自己的家乡的,穆琼的这些同学,绝大多数就没离开过苏州。
不过,去别处很危险,去上海其实还是很安全的。
方天枼在得知穆琼建了学校之后,甚至道:“穆琼,我能否去你的学校工作?薪水多少无所谓,我只希望能尽一份力。”
“我的学校,将来要招收的,都是没有基础的穷人家的孩子,对老师的要求不高,因而薪水也不高……”穆琼皱眉。
“无妨!一来我不缺钱,二来我就是去学习的。”方天枼道:“我学学,看学校是如何办的,将来回了苏州,我也可以办一个。”
方天枼都这么说了,穆琼当然不会拒绝。
大家聊得非常好,而跟这些人聊过之后,穆琼又去拜访了方天枼的父亲。
方天枼的父亲是晚清挺有名的文人,也当过官,是个一心为民的,可惜后来出了事,摔断了一条腿,就赋闲在家了。
穆琼对方天枼的印象很好,对拜访他这事也很感兴趣,结果这位方老爷现在信了佛,竟跟穆琼谈论起佛法来,什么都往因果上面扯。
穆琼:“……”
穆琼对这些还真不懂,双方的谈话到底进行不下去。
方天枼送穆琼和傅蕴安离开的时候,也有点尴尬:“我父亲自从断了腿,就开始研究这些,抱歉。”
“方伯父遇到这样的事情,会信佛也是正常的。”穆琼跟方天枼聊起了别的。
人遇到一些很大的挫折的时候,会想要找个寄托,而宗教就是非常合适的选择,对方天枼父亲信佛的事儿,穆琼一点都不奇怪。
不过他是不相信的。
真要有因果,那些杀人如麻的恶人,怎么还能好好地活着?
穆琼这日早早地回到家中,而一直到天黑,朱婉婉才回来。
朱婉婉回来的时候,脸色不太好看:“我几年没去看爹娘,爹娘坟上的草,就几年没人拔,也没人给添个土……我该早点看清那朱博源的。”
乡下的坟,都是个小土包儿,要是没人打理,风吹雨淋的,过上几年,这土包自己就变平了,跟周围一般无二。
而为了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有些人会在周围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