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我早上五点开始蒸,里面包了日本大虾仁,我包你好吃的舌头都掉下来。”
香港的药膏,韩国的刷锅布,澳洲的绵羊油,来自世界各地的小玩意儿,被柳大妈很有针对性的送给了孙大妈队伍里最爱占小便宜的几位。
孙大妈对这种资本主义的物质腐蚀很想反抗。但她贫穷东德小区资深住户的身份,又让她无力还击。柳大妈的进攻节节逼近,孙大妈强撑着不肯低头。气氛剑拔弩张。
每天清晨我们站到广场上,不到最后一刻,根本不知道会跟随着什么旋律起舞。
生命充满了变幻莫测。
终于有一天,几乎快要被集体叛变的孙大妈,选择了背水一战,正式发表了和柳大妈邦交终止的宣言。
而我却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两位妇女的政治斗争中,我却被逼上了历史舞台,成为了牺牲品。
那天清晨,孙大妈获得了暂时性的胜利,我们跳了养生回春操。跳完操后,我刚想离开,孙大妈却叫住了我。
“那孩子!你过来。“
我一愣,懵懂的走向她。
所有的大妈都还没走,一起看向我俩。
“你叫什么名儿啊?”
“张光正。您叫我小张就行。”
孙大妈不感兴趣的点点头,“你跟着我们跳,有一个来月了吧?”
我点点头。
“以后还想接着跳么?”
“想。”
孙大妈抬手指指我住的阳台,“你就住那楼上是吗?”
“对。”
“那你帮我个忙。”
我拼命点头,“您说。”
猝不及防的,孙大妈抬手,把装着音箱的推车塞到了我手里。
“你住那么近,就楼上楼下的,以后音箱你负责。”
众目睽睽下,我愣住了。
孙大妈看向柳大妈,“小柳啊,你住那么远,愿意跑我们这儿跳操,就是给我面子了。我可不愿意让你再每天拖着车跑来跑去的了。这事你就听老姐姐我的。音箱呢,我交给小张了,他就住这楼上,又年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