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那,那为什么是我啊!”南宫公主此时终于回过了神,她左右看看自己的姊妹便知道自己那一句话有多傻。
姐姐阳信公主已经订婚,再过几月就要出嫁,加上阿姊是长公主,地位特殊。妹妹今年还没车轱辘大,他们等得了,匈奴又怎么可能等。
可那是匈奴啊,是,是父母口中的蛮荒之地,那里的一切都和大汉不同,充满了血腥、掠夺、杀戮。
她未来的丈夫甚至和父亲一样大。
南宫抖了抖嘴唇,什么都说不出,她无法责怪任何人,这不是谁的错,但终究心中不甘,她对上母亲泪光盈盈的视线,喃喃道:“我只想,看着阿姊出嫁,看着阿弟阿妹长大。”
“我只想做大汉的南宫公主。”
“我不想做匈奴的大阏氏啊!”
女儿的字字都扎在了王娡的心中,她眸光闪动了下,第一次感觉到了作为一个靠着帝王宠爱过活的妃嫔的无力。
她将女儿搂在怀里,安抚道:“还有一年,我儿,还有一年。”
一年,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她没有一刻比现在更想要得到无上的权利,得到能够保护自己子女的权利。
弱小,就是原罪。
她吞下了这枚苦涩的果实
汉庭的沉重气氛宛若沉沉烟云,笼罩了宫廷很久,无论是太尉周亚夫还是太傅窦婴此时都极为恼火,他们觐见了数次,试图说服帝王改变主意。
如今的大汉并非没有一战之力,更何况汉匈之间至今不曾正面相战。
当年高祖被围白登其实多少是政策指挥错误。
汉军战斗力之强令兵力数倍于他们的匈奴也束手无策,匈奴大军当年也只能围而不攻,后又被援军所围,见占不到优势才爽快退兵,可见其本身也不敢和大汉正面交锋。
长久以来汉朝占据弱势,多少也是因为匈奴人每起兵戈都是抢完就跑的流氓作风,打个措手不及罢了,一旦中原聚集了兵力他们就立刻逃窜,就像是地沟里头的鼠辈一般。
两军对垒,大汉未必会输。
既然匈奴王表示按草原上的规矩要打一架,那我们不如就打一架。
但是周亚夫的建议被朝堂的主和派给挡了回去。
主和派就说了一句话:怎么找人?
茫茫大草原,匈奴部落又不像大汉设立有都府郡乡或者固定根据地,简直就像是草原上满地打洞的旱獭一样,防不胜防,又逮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