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后者的面孔鲜活了许多。平时费祎脸上总是一副云淡风轻,智珠在握的神态,让人觉得很不真实,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几个士兵不慌不忙取下匾额,领头的军候哗啦一下抖开手中圣旨,冷声道:“奉陛下旨意,特来收缴户部尚书印绶,拆除府邸匾额。费大人,请不要妨碍公务。”
“为什么?陛下为什么要撤我的职?!”说这话时,费祎的神态有些狰狞,或者说歇斯底里。
杨仪抱着膀子在一旁看戏,他已经可以肯定,自己丞相府长史的职务肯定没了。
马谡出手了,一出手就是釜底抽薪。
没错,季汉确实有“刑不上大夫”这条法规,但如果不是大夫呢?
杨仪默默转身离去,即使知道前面等待他的不会是什么好事,依然感觉轻松了许多。
就像小孩子做错事后,大人手里的棍子没落下来之前,心里害怕的要死;一旦这个棍子落下来了,打在皮肉上的时候,那就踏实了。
最起码,知道落下来的是棍子,而不是刀子。
这就够了。
任凭费祎如何抗争,小军侯还是在收缴了他的户部尚书印绶后,说了一句“限期搬出宅子”,而后带着人扬长而去,
稍晚一些的时候,小太监黄皓前来传了一道圣旨,圣旨上对费祎被贬为庶民做出了明确解释。
包庇刺杀大将军的凶手、窝藏战犯,贬为庶民,徙三千里。
费祎接过圣旨,呵呵冷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黄皓同情的看了他一眼,提示道:“费祎,别说咱家没有提醒你,这宅子是当初迁都时,皇上赐给你住的,现在你已经不再是户部尚书,尽早搬出去吧,免得让后面的人难做,他们的脾气可没咱家这么好。”
费祎挥了挥手,没有抗争,带上家眷和金银细软,以及几个亲信,出府而去。
他还就不信了,有钱在手,到哪里没地方住?
不就是徙三千里嘛,条件还能的恶劣到哪里去?
只要能平安度过这次危机,他早晚会回来的。马谡能够三起三落,他也可以!
他也是有人脉的。
费祎走出这个居住了三年的府邸,看到大门外立着一群士兵和两个熟人。
第一个走过来的是老将赵云的长子,虎贲中郎督赵统,这名年轻的军二代对于费祎一直就没什么好感,或者说他对朝堂上的那群文官都没有好感。他提着自己的佩剑慢慢从费祎的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