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上下的员工都叫苦不迭,却根本不敢发言抵抗。
温季瓷察觉到门口的动作,抬眼看去,看到来人时,明显的一怔。
孟特助溜得很快,立即找好了理由:“温总,我帮你把任务传达下去,我先走了。”
话音刚落,孟特助就离开了病房。
房间里只剩下了温季瓷和桑酒。
这是今年温季瓷第二次住进医院了,想到温季瓷上回住进医院的理由。
桑酒移开了目光,软了软语气,但仍旧带着别扭。
“你怎么……”
桑酒话还未说完,温季瓷那温柔得近乎虔诚的嗓音响起,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对不起。”
桑酒抬起头,她意识到从她进房间的那一刻开始,温季瓷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她的身上。
两人的视线交汇。
桑酒没了脾气,一步步挪到了温季瓷的病床边,还拉了一把椅子过来。
她能怎么样,摊上这样一个哥哥,只能原谅他了。
“你放心,我下半辈子还是会把你当成我的哥哥的。”
桑酒自认为自己大度地原谅温季瓷,他一定会觉得开心。
落进温季瓷耳中,却变了个意思。
桑酒说得斩钉截铁,仿佛从她的口中,这件事已成为板上钉钉的事实,他们的关系再无更进一步的可能。
温季瓷的无名火突起,他不断告诉自己,千万不要再和之前一样吓到桑酒,一定要注意自己的用词。
可情绪太满是会溢出的,温季瓷嘴上没反驳,他却忽的伸手,拉住了桑酒椅子的扶手。
桑酒没反应过来,温季瓷把她往自己这边一拉。
椅子在地面上划出尖锐刺耳的摩擦声。
好像只有这样,他才能让桑酒离自己更近一些。
桑酒一头雾水,她又想到了温季瓷之前做过的事情,做错事的人还这么理直气壮。
“你又怎么了?被欺负的人又不是你。”
一经提醒,温季瓷那晚的记忆复苏,桑酒唇上软润的触感依稀停留在他的嘴唇上。
温季瓷似笑非笑地看了桑酒一眼,他的薄笑平白让桑酒想到四个字。
得寸进尺。
果不其然,温季瓷笑着开口。
“原来你还记得?”
桑酒差点急得跳脚,立即否认:“怎么可能!”
温季瓷偏头看她,唇角的笑意未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