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风寒入肺，开始断断续续的咳嗽起来。

再这样下去，刘大撑不了多久。

韩承义对这个结果很难接受，却只能一遍遍对刘大说：“你撑住，组织的人很快发现我们失联过来找到我们了。”这话其实他直接都知道虚得很。

刘大挥挥手表示没事，强打起精神来，“我没事，你不要管我，先离开这里去找队长，带上我只会是累赘。”

韩承义想也不想就拒绝：“我不能贪生怕死抛下队友自己逃跑！”

刘大打起精神怒喝：“韩承义，你忘了你的任务了吗？你不是贪生怕死自己逃跑，而是护着我们用鲜血和生命收集来的可以铲除不法之徒的证据去交给组织！你想过你迟一天回去就会有多少人被害吗？”

韩承义红了眼眶，心里很不好受：“我知道，可是我不想再看到我的战友为了掩护我而失去性命。”

他不是不知道事急从权，任务为重，也不是不理智稳重，只是他的心并不是真的坚硬如铁，能冷静无情地牺牲战友。为什么牺牲的不能是他自己？是他冒险收集最后的证据的时候想暴露了，刘大是为了掩护他主动暴露的。是他害了刘大。

刘大深吸几口气，压下心中的痛楚，面上尽量表现得洒脱坦然，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我知道，你能力比我强，比我更有机会逃出去。卧底多年，只为今朝，证据不容有失。韩同志，拜托你了，一定要将证据带回去！把这的盘踞多年的毒枭团伙连根拔除！这样我就算是死也无憾了。”

韩承义默然无言，心知结局他已经无力改变，不由得在心里恼恨自己的无能，只能有些哽咽的问：“你，心里可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放不下的啊，”刘大目光悠远，“我最放不下的就是我那个傻弟弟，以前我为了做出真的颓废堕落的假象，也为了不连累他，可没少把他往死里揍，他现在心里肯定恨死了我这个不靠谱的哥哥吧？如果我不能活着回去，你们就不要告诉他关于我的事情了，免得让他伤心，若是他有什么困难，就请你们帮我照看他一下，我就只剩下他一个亲人了。”

韩承义郑重答应：“好。”

刘大释然地笑了。

这时候上方传来人的脚步声和说话声，听起来人还不少。两人都是脸色大变。

刘大立即打起精神坐起来，压低声音对韩承义说：“我掩护你，你快走！”

韩承义没有反驳，而是深深地看了刘大一眼，要将他的样子深深记入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