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肆的表情有片刻的迟疑,听着冥火轻描淡写甚至有些兴奋地说出这句话时,他的心底不由得生出了一种了微妙的情绪。
他眸色暗了暗,忍不住冷声开口,“你为什么要杀他的父母。”
按他所说,当时的燕祁妄与他无冤无仇,素不相识,他大可不必下此狠手,饶是傅肆极为讨厌燕祁妄,这一刻,他也有些不能理解。
冥火轻笑了声,声音中带着丝微不可查的嘲讽,为什么?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想杀他便杀了,他们是金炎的父母,那他们便该死,若是能重来一次,他依旧会杀了龙王与龙后,恨只恨当初他修为不精,让他们死的太过舒服!
冥火心里百转千回,面上却是笑着道,“他的父母与我有仇,随手报仇罢了。”
“只是可惜,那金龙还不知他父母是死于我的手中。”到现在,那条龙可能还不知道他的父母究竟因何而死,冥火有些期待,那金龙知道真相后的模样。
冥火饮了口酒,那酒入口辛辣,这还是他第一次喝酒,他眯了眯眼睛,思绪有些杂乱,正在此时,楼下的歌舞乍停,满院灯火尽数熄灭,冥火捏着酒杯的手一紧,他忽然记起来了,他初开灵智时的模样,那古战场当时方才经历大战,四处一片死寂,除了赤色的鲜血与满地的尸首,便是一些吃腐肉的灵鸟,他便是生在那样一个地方。
那古战场内残留着灵兽与那些修士的威压,寻常灵兽根本不敢随意靠近此地,那些修士更不会前往此处,他便一人呆在这鬼地方,呆了不知多少年。
他迫切地想要离开此处,然而这里那些人残留的灵力与血肉既让他的修为飞速增长,却又令他深受限制,身上似乎有一道无形的枷锁禁锢着他,令他根本无法离开此处。
他简直当时恨透了那种日子!
后来,他记得似乎有人答应,要带他离开那里,然而,那人却自己离开了,自那以后,他再也没见过那个人。
而后,便是那道金炎的出现,不过数月,那金炎便又消失在了古战场。
冥火捻了捻手中的白玉酒杯,后来,他费了大力气杀了龙王玉龙后之后,便一直藏匿起来吞噬他们的灵力,那是他第一次从别人那里掠夺灵力,他发现,那样比自己修炼要更快得多,自此,他便一直寻找机会对那些落单的修士下手,初始,他还有些害怕那天道会降下天雷,整日里提心吊胆,东躲西藏。
然而,时日一久,他便发现那天道越发式微,根本无暇顾及其他,他的行为便越发的放肆,随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