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阿依娜联想到他身上那些数不清的伤疤,“生命可贵,你得好好活着。”
“刀枪无眼,我这份差使太容易丧命。”
“所以你们校事厂的厂卫都不成亲生孩子?厂公大人自己都有妻室呢,你为什么不能有?”
阿依娜以为宋绩在敷衍她,可他哪里知道宋绩和左珩身上到底背负了什么。
“我姓宋,在边塞上听到这个姓,你不觉得刺耳吗?”
“宋?”阿依娜迟疑许久道:“是那位大将军的‘宋’吗?”
宋绩点点头,承认道:“他是我的堂哥,宋家因他几乎满门抄斩,我是仅有的幸存者。”
“你现在是戴罪之身?”
“算是吧。”
阿依娜蜷缩起身体,两手抱住膝盖,“那场大战时,我还是个孩子,印象里只有血流漂杵的尸体,还有盘踞在莲山瓦肆里的禽兽。”
比她年长几岁的三四个姐姐,也就是谭徽精心培养的一批义女,都在那场大战后,被乌胡的禽兽们过度糟蹋了。
阿依娜因为年幼,让谭徽保护起来,是唯一逃过劫难的。
而那三四个姐姐,最终都因折辱过度死去,那是阿依娜挥之不去的噩梦。
“边塞百姓都不希望再有战争,遭难的永远都是普通百姓,近两年才有些复苏的样子,这份和平还能保得住吗?”
宋绩从地上站起来,轻抚阿依娜长长的波浪头发,“希望永远都不会有战争,我们的存在就是保家卫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