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道:“我要是弄脏你的车或外套,你别怪我。”
江现说:“没关系。”
她没心情说话,就这么痛一阵僵一阵地到了家。
下车的时候唐沅走路都用不上劲,江现搀着她,第一次,她的力气全依托在他身上。一进门,她立刻把外套还给他,连鞋都顾不上穿,脚步虚浮地往房间里奔。
先换上干净的衣物,底下不怕漏了,唐沅忍着痛,强撑着继续找药。在卧室里翻来覆去,桌面都找遍了,就是不见止痛药。
她把几个柜子也翻完,仍然没找到,肚子痛得更厉害了。
唐沅撑着床沿蹲了一会,费劲地躺回床上,抱着被子蜷缩起来。那痛感一阵一阵,她实在受不了,抓起一旁的手机给江现打电话。
江现就在客厅,她叫不出声,连走出去的力气也没了。
电话一接,他大概对她从卧室给客厅打电话的举动也有些意外,语气不免担心:“怎么了?”
“我的止痛药没了……”
他顿了下:“我让人送过来,你要什么药?”
“布洛芬。”唐沅说完,又嘶了一声。
“还要别的吗?”
“不用了。”她没力气再说更多,挂了电话。
不一会时间,唐沅出了一脑门的汗,门外响起敲门声,伴随着江现低沉的询问:“我可以进来吗?”
她含糊地应了一声。
江现推开门,端着一杯红糖水进来。
这是他第一次进她的卧室,灯光并不亮,幽幽的薄黄,她虚弱地躺在床上,海藻般的长发铺在枕面,空气里有一股若隐若现的香味,莫名让他想起了朦胧的紫色。
喉咙轻咽,他站在床边停了停,问:“介不介意我坐下?”
唐沅听在耳朵里,只觉得他的声音都是嗡嗡的,没什么力气地嗯了一声。
这个时候他在她床上蹦迪都行。
江现在床沿坐下,让她喝红糖水。
唐沅睁开眼看了看:“这个对我没用……”
“喝一点。”他还是坚持。
止痛药还没送来,没有别的办法。
唐沅被他扶起,就着他的手喝了半杯,红糖水甜嗖嗖的,她实在喝不下更多,重新躺回去。
她脸色惨白,明明开了冷气,额头都是汗。江现看她这副模样,皱眉:“要不要去医院?”
“不用。”唐沅没什么力气地说,“我要是吐了再送我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