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压不住那翻腾的情绪。
江斜肯定很失望吧,出手相助却得到这样的回应。
谢汐的心颤了颤,只觉得更加无力了。
就这样吧,他和江斜本来也是天差地别的两类人,不会再有任何交集了,也没什么可遗憾的。
谢汐熬到了十二点,下班时他脑袋嗡嗡直响。
小李问他:“你还好吧?”
谢汐抬头看他,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没、没事。”
小李道:“实在不行你就打个滴滴回去吧。”
谢汐快速道:“不!不用!”从这里回家不远,打车却要十块钱,他打死都不会打车的。
外头有人在等小李,他也顾不上谢汐了,说道:“那行,我先走了,你实在不舒服明天就请个假。”
“嗯,”谢汐应道,“放心吧。”
小李走了,谢汐换回自己的衣服,又喝了一大杯热水,准备回去。
一出门,初冬的冷风从后颈直直灌入,谢汐紧紧抱住自己,冷得直哆嗦。
十一月的天很凉,他只穿了一件薄外套,平常还不觉得怎样,这会儿真是冷的要死。
应该是发烧了吧。
谢汐打着寒战,走了几步就忍不住停下了,他缩在路边,忽然想起了卖火柴的小女孩。
不面临真正的困境,根本体会不到那种无助与绝望。
可惜谢汐连根火柴都没有,他连梦都不配做。
一亮漆黑的车子缓缓停下,车窗落下,江斜看向他:“上车。”
谢汐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江斜皱眉,他解了安全带下车,走近了才看清他眼中的茫然。
少年有着过分漂亮的五官,白皙的面庞上浮着一层薄红,像清晨初绽放的花瓣,脆弱又娇嫩。
江斜心一紧,问道:“那酒你喝到了?”
不对,他到得很及时,应该是全打开了才对,而且只喝一点的话不至于有这么强的药性。
谢汐茫然地看着他,根本反应不过来他说了什么。
江斜伸手碰了下他的额头:“怎么烧得这么厉害!”
谢汐终于看清他了,他那无力的自尊心又窜了上来,他打开江斜的手道:“我没事。”
江斜道:“我带你去医院。”
“不!”谢汐立刻说道,“不行,我不去医院,别带我去医院!”
去医院只挂个号都要十几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