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燕觉深眉梢动了下,表情是公事公办的正经:“现在预演一下,假如酒庄的管家问你,我是你的谁,你要怎么说?”
雪郁忍住没咬快贴近他嘴巴边缘的手指,他别了下脸想逃避,又被箍着转回来,“不想要那幅画了?”
他只给了雪郁三秒的时间,没等到回复,便遗憾般叹了口气,抚上松紧带,拉到插扣处。
“好吧,那我们回去。”
雪郁顿了下,还是没说话。
下一秒,见他摸上方向盘是真要调转方向打道回府,雪郁有点急了,赶忙抓住他的衣袖,鼓起勇气:“我会说,你是我的……”
燕觉深侧过头看他。
雪郁说假话不行,说这种出格的假话更不行,脸全红了,声音涌上了水分,跟课堂上回答问题的学生一样,磕磕绊绊道:“你是我的……”
这四个字无意义地重复了好几遍,男人似乎失去了耐心,扭动钥匙看了下后视镜,要倒车离开的模样。
引擎轰鸣响起,雪郁闭了闭眼,终于叫出口。
“老公。”
“完整说一遍。”
肩头已经在哆嗦,“你是我的老公。”
燕觉深喉咙轻轻滑动了下,感觉又有涨出水的趋势,他垂眼拔出车钥匙,声音微沙道:“嗯,如果他问,你就这么说。”
雪郁肩膀塌落,轻微喘气,脸上红红的一层贴在两颊,说一句话跟跑了很远步一样。
他告诉自己要忍,只要今天把资料送出去,他的任务就快完成了。
酒庄门口有不少接待员,数量庞多,其实没多大用,但谁在乎,有钱人总爱玩些显露财富的小把戏。
雪郁跟在燕觉深身后,怕被人看出什么,红润的嘴巴被他抿去一小半,他怕的还有很多,怕接待员真的会向他提问,怕真的要在大门口说出那句话。
几个可能让他不由自主把男人当成一堵墙,他躲在后面。
燕觉深很享受雪郁像个垂耳朵兔子的模样,没有阻止,过了几分钟,他才摁拢住雪郁的肩膀,把人往前扶了一步,“到了。”
“哦、到了吗,没人问我……”
“你很想让人问?”
雪郁瞪了他一眼。
但很快他就瞪不出来了,他们去的是酒庄里面主人住的地方,推开门看到客厅的那一刻,他和燕觉深不约而同脸色变了变。
“房东怎么在这儿?”这是雪郁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