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步。
可男人脸上沉得仿佛要滴水,嗓音更是哑了十个度,他凭本能低声道:“……不行。”
合同作废,也就意味着以后再也没有立场和雪郁说话,或许会恢复到最早以前,他们十天半个月才能见一次面的时候。
手里的软滑不老实地动了动,雪郁脸上是很不解的表情:“怎么不行?”
谢青昀低低重复:“不能作废。”
雪郁皱着眉看了他几秒,抽出手:“不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作废就是作废了。明天我会把合同撕掉,你可以继续住在这里,这个我不会干涉。”
雪郁看了眼行李箱,想着等会再来拿,他不再看谢青昀,绕过他想往房间里走。
谢青昀情绪太淡,其实生气起来不是很明显,他再一次捉住雪郁的手腕,脑子里的弦紧紧绷起:“你以前说的那些,都是骗我的吗?”
他说的话太多了,压根不知道谢青昀指的是什么,但无非就是那些骚话。
雪郁眼尾都不带挑一下,清淡地留下一个“嗯”字,甩开他离开小阳台。
他还急着去收拾行李呢。
男人还留在原来那个地方,半张脸掩没在黑暗中,他盯着空气中的某处,眼里掠过一抹扭曲的暗色。
有那么一瞬间,他想把雪郁绑起来。
把那张嫣红肿胀的嘴巴撬开,咬得他发疼,他那样娇养的人,肯定会可怜地哼喘,像今天下午看到的那样窝在他怀里哆嗦、呜咽,他最知道怎么让人心软。
可他不会怜惜,那张嘴被别人亲过了,他就往别的地方讨。
无论裴雪郁是哭,还是往前爬着想逃,他都会把人抓回来。
因为最开始,是裴雪郁先招惹他的。
……
雪郁回到房间,整个人都瘫软了,拿个行李箱跟演谍战片似的。
最让他发毛的,是离开前谢青昀那副恨不得把他吃进肚子里的恐怖表情,要不是他跑得快,他都怀疑下一秒会被抓住一顿打。
零下几度,细滑的背上全是凝起的汗。
雪郁不敢再往小阳台跑了,他打算定个闹钟,先把要带的东西都整理好,明天趁两人都没起去把行李箱拿上,把东西往里面一塞立马跑。
明天九点钟直达度假村的大巴车票,系统已经给他提前买好,如果顺利的话中午他就能到。
到时候他就能享受半个月的假期了。
雪郁不算洁癖但很爱干净,每天都得换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