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小脸神情脆弱充满恳求,呢喃的几个字全是细小的钩子。
鼻尖晃过一阵怪异的香,宋桡荀微怔间,眼前那只手又摆了上来。
雪郁在城里就被富豪精细养着,那双手一点茧子都没有,又细又白,根根如同玉石雕砌,天生就长着该被人细细呵护的样。
宋桡荀喉头慢慢滚动,做了几秒思想斗争,缓慢地握住那只蛊惑性十足的手。
昨天才说绝不可能喜欢裴雪郁的人,此刻自砸双脚般,他甚至分不出精力去想这事多荒诞、多不符合他性格,就覆下眼皮用薄唇轻轻碰了碰那根细细长长的手指。
宋桡荀给自己的行为找到合理的解释。
裴雪郁说这是城里人经常做的。
他要是不做才奇怪。
他不想让裴雪郁觉得自己不伦不类的。
宋桡荀低着头,雪郁见他不再看自己,神情腾地变羞耻起来。
……好无语。
这是什么狗血剧情,狗血台词。
雪郁尴尬地伸着手指,强忍着麻意让宋桡荀亲。
宋桡荀基本很规矩、很听话地贴着他的指节,不会做其他多余的事,但呼吸很热,带着湿气,让雪郁险些没忍住去抓他的头发,不再看自己手指被吻的古怪场面,雪郁潮红着脸蛋往窗外看去。
却不知看到什么,他整个娇娇软软的人都惊得哆嗦了一下,睫毛可怜地发着颤。
宋桡荀的房子是平楼,窗户外正对一汪望不到边际的田埂。
青草翠绿欲滴,农民辛勤劳作,田地在他们的开垦下愈发有生机,戴着斗笠的农民分为两拨,一拨往竹筐里扔熟透的菜,一拨在耕种农作物。
除此之外,他还在那扇窗户上看到了程驰,他手里拿着蓄满泥土的锄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了做农活。
穿着粗褂短裳的男人梗着脖子,像看痴了,一动不动的眼睛带火,他看着攀在宋桡荀身上极尽妖媚的小寡夫,看着那根被吻出淡粉的纤细手指。
有那么一瞬间,想冲进去也尝尝是什么滋味。
一定很甜。
那小寡夫连气味都是香的。
手指肯定也很香甜。
程驰怔然痴愣的目光让雪郁整张脸都迅速臊红,他可以应系统要求在宋桡荀面前维持好轻浮放荡、爱卖弄风情的人设,但不代表他想让别人看见。
收回那根有些潮的手指,雪郁忍着发颤的声线,故作平静道:“……把,把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