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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雪郁有了点反应,伦没耽误,一股脑把该说不该说的都说了出来:“不管是喷剂还是注射剂,制作过程都很复杂,耗时长,成本高。”
“所以丢了一瓶,雇用我们的人很不高兴,要我们在两天之内找回来。”
“我们迫不得已,才找到你。”因为那天,只有雪郁一个外人来过。
雪郁小声道:“我没拿……”
他甚至连喷剂放在哪里都不知道,说他拿了喷剂,简直是天方夜谭。
原本在旁想看这位白痴西方人如何哄回小男生的中年男人,听到此,唇里蹦出一声冷笑,他可不像伦,看人装两下可怜就丢了脑子。
天真到,雪郁说没拿就没拿。
正要讽几句。
那位白痴恋爱脑认真地开口:“我也没想过是你拿的,你只用回答我们几个问题,没问题了就可以放你回去。”
“我会送你到楼底下,会给你买你想要的东西作为补偿。”
“所以能不能别生我气?”
中年男人:“……”
雪郁垂下眼,没对他说的心动,只问:“什么问题?”
“现在是零点整,不是提问的好时间,等你今晚在这里睡个好觉,明早我们再来问。”伦甚至还考虑到了睡眠和精神方面。
雪郁顿了顿,没推辞,他确实挺困的。
“我就在外面,有事叫我。”
留下这么一句,伦和骂骂咧咧的中年男人一同走出门。
屋内陷入一片黑暗。
雪郁望了望关上的门,慢慢躺回还算干净的大床,他身心俱疲,但脑子还在转,忍不住想除了庄羡亭那伙人,还会有谁知道病毒喷剂的事。
只想了没多久,雪郁忽地颤叫,弓起背摁住鼓鼓囊囊的肚皮,颤巍巍从衣服里面揪出一条长蛇。
他眼睛水淋淋的,看向乖乖趴在他手里连挣扎动作都没有的蛇。
这条蛇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他手腕滑了出去,趁雪郁想着东西,爬进了他的衣服里。甚至如果不是雪郁及时抓住它的尾巴,它现在恐怕已经钻到了裤子里面。
真的太坏了。
雪郁脸颊红,嘴巴抖,肩膀颤着朝外面叫:“……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