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可怜巴巴扶住膝盖蹲在门口,雪郁对时间感知不敏锐,是以膝盖快蹲麻的衡量单位,等到了燕觉深回来。
“老婆?”皮鞋停下,身着笔挺西装的男人,诧异叫道。
雪郁感动惊喜地抬起眼睛,因为膝盖酸,还蹲着不起来,就蹲在那里看他:“你怎么知道是我?”
燕觉深面不改色,说出一个合理又挑不出错的回答:“身上味道。”香得腻人。
雪郁点头,声音绵绵解释:“我刚刚出去走了走,没带钥匙……”
蹲久了,那声音微弱又软小,听得男人不怎么舒服,抱起他就打开门走了进去。
“可以了,我可以自己走。”最初的酸麻过去,雪郁感觉好很多,指尖抵着燕觉深的肩膀,鼻息湿润地出声道。
燕觉深却还抱着他,单手把门关上,大步往沙发走。
沙发坐垫陷下去,男人后仰靠住靠垫,头发往两边滑,露出斯文的眉骨,雪郁就被他抱在了大腿上,和第一天亲吻的姿势一样。
他捏了下雪郁的指尖:“老婆,帮我脱衣服吧,我好累,不想动。”
“你、自己来。”
“累。”
雪郁抿抿嘴巴,一开始倔着不动手,可男人也和他犟,不脱就一直抱着他不让他走,他只好就着这个羞耻姿势,颤巍巍捏住男人领带一角。
这个场景实在上不了台面,雪郁头埋得很低,耳朵尖冒着白烟。
领带摘下,又去脱西装外套。
雪郁以为男人看不到自己的窘迫。
事实上他以为眼瞎的男人,看得一清二楚,看他用滑软的手给自己解领带脱外套,可能本人没有这个意愿,可每一个动作,都像勾着丈夫。
气氛也马上到了要突破正常,实现他昨天敞腿言论的高度上。
雪郁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不想敞腿,也没有勾人,只是应他要求帮他脱了衣服,他便呼吸加速,心脏跳得超出负荷。
他实在忍受不住,在雪郁站起来要把衣服挂到架子上时,一把从后面抱住雪郁,捏着满手柔滑,呼出急促吐息道:“老婆,你不问我昨晚去哪里了吗。”
“在非正常时间点出门,一夜不归,别的老婆都会担心自己的丈夫出轨、乱搞,要查手机,刨根问底,吃醋,吵架,生气。”
“这些流程你一个都没走,也一个字都不问我。”
男人抱抱枕一样,雪郁感觉到有点热,心情不妙下,也没有好好客气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