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叔,我想喝点水。”
周老头应了声,站起来要给他去主房拿杯子,雪郁连忙拉住他的胳膊制止道:“不用麻烦您,我自己去接就可以。”
说完这句,雪郁马上从这僵滞的气氛中脱离。
他从偏房走出去,站在门口分辨了下哪处是主房。
刚要抬步走,一只手忽地从后面伸过来擒住他的手腕,雪郁措手不及就被带到了一条小通道里,他被带得太急,目光眩晕了两秒才慢慢恢复。
这条小通道是主房和院子墙壁相互夹出来的,两人宽,三面都是死路只有一个出口,在尽头放着一个半人高的水缸,里面的水是储存着以备不时之需用的。
雪郁缓慢抬头,微眯眼辨认:“……宁尧?”
宁尧低低嗯了声,抱着他在他颈窝处圈地盘似的轻啃,咬出好几个糜红的小印后,才呼吸微沉地分开:“那个人一直看你。”
宁尧声音是很淡的,也不会有很明显的情绪,此时却能听出一点抱怨来。
愣了一会,雪郁才意识到他说的是顾越择:“我知道。我也很奇怪,所以才会问你我脸上有没有东西。”
怕宁尧又来咬,雪郁这回长记性地捂住了他的嘴,宁尧不能说话,黑眸沉得要命,一旦他用这种眼神看人,雪郁就又回到昨晚差点被搞死的场景中。
但他也没做什么。
雪郁眼眶微红地看着宁尧,因为担心周老头会出来,人很紧张,压低的声音软腻得惊人:“你跟出来就是要问我这个?”
宁尧轻点头。
……这有什么好计较的?
被看两下也不会少块肉。
雪郁做了个深呼吸:“那你回去吧,我真对那个人没印象,也不知道为什么那样看我,可能我跟他讨厌的人长得差不多。”
宁尧黑沉沉地望着雪郁,不动,也没打算回去,看到他轻皱了下眉才妥协。昨晚也是,一旦他皱起眉眼眶红了,说什么宁尧都会听。
宁尧回了偏房。
雪郁在通道里缓了会,才去主房找水杯和保温壶。
倒上水润完嗓子,他刚要走出去,迎面撞上个男人,雪郁心脏狂跳地后退几步,仰头看来人。
是顾越择。
顾越择还是那副看人不要钱的模样,直挺挺霸占着进出口的位置,低头看雪郁,也不开口说话。
雪郁实在没有和他交流的想法,但他肩宽人又大,不走开根本出不了门,雪郁干涩道:“……能让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