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周叔家,你和顾越择说话了。”
雪郁抽了两下手,不明所以:“怎么了?”
“说了五分钟。”
“……是吗,我没注意。”
宁尧黑眸越发沉,他没问说了什么,只攥住雪郁的腕骨在掌心轻咬了口,又转移到嫣红柔软的唇瓣上,呼吸炙热:“我想亲五分钟。”
雪郁:“……!”
男人重新吻上来时,雪郁终于意识到不对劲。原来宁尧知道他和顾越择在主房对话了,还精准无误地说出了他们对话的时间,看来是一直在数。
谁会数这个?
疯子。
……
这一晚。
顾越择是在周老头家里留宿的,他翻来覆去睡不着,脑袋枕着胳膊,眼里没有一丝睡意。
他从来没有思绪这么乱过,转到左边,脑中想的是雪郁柔软轻哑的声音,转到右边,想的是雪郁那非常纤细的身段,越想身体越是亢燥。
没有干活为什么也这样?
顾越择想让身体平复下来,可是徒劳无功,他干脆撑坐起来,想问问周老头他这样是不是得了什么病,但听到那昭示着熟睡的打呼声,只能打消念头。
但他不能再继续躺了。
一躺就会想到雪郁,然后身体不明不白地开始发热。
顾越择从打的地铺上站起来,穿好外套和鞋,拿起桌上的一袋子果酱准备外出。
果酱是桃仁酱,是周老头打算让他明天送去给宁尧的,他睡不着,所以想找点事做,提前把东西送出去。
周老头有早睡的习惯,通常不到九点就要歇下了,他也会被勒令一起睡,他刚躺下大约半小时左右,这也就是说现在不是很晚,宁尧应该还没睡。
顾越择已经尽量放轻声音,可走到门口,开门的动静还是把周老头吵醒了。
周老头摸索着墙壁,按下灯的开关,灯光大亮,他用力抹了把脸看向男人:“小顾,大晚上的干什么去?”
似乎有点心虚,顾越择低垂着眼,老老实实交代:“我睡不着,想起来走走,您继续睡吧。”
这个理由算正当,但也不是太正当,因为顾越择以前留宿没出现过这种情况,周老头太困,只疑惑一瞬,就嘀嘀咕咕拉着被子重新躺下:“管不了小年轻,去吧去吧,别太晚。”
顾越择微微松了口气。
在他看来,晚上不睡觉要出门送东西的行为是有点不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