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地说少了一次,换来傅炀若有所思的一眼,英挺眉骨微挑,想出声纠正,被雪郁瞪不是瞪地警告了一下,舌尖卷起咽了回去。
他是个很要脸的人,这点表现在方方面面,不仅撒谎说少了次数,还想立刻把话题引向别的地方,不管是什么都好,只要别再说接吻的事。
雪郁舔了口软烂的嘴唇,眉毛皱起:“你去倒杯水给我。”
谢青昀微抿唇,僵了两秒才站起来去拿杯子,他不会看不出雪郁这是想把事情揭过的意思。
他没用多长时间,水一倒满就走了出来。
雪郁表情厌烦,脆弱薄软的眼皮红得怪异,他现在和两人都不想说话,想站起来,却蓦地瞥见什么,又瞪了傅炀一眼。
傅炀很喜欢看他这副表情,可爱得要死,可这会也有点不解:“?”
“那个,捡回来。”雪郁饺子皮似的脸又晕出红,纤长的手一指,落点是地毯上一只凌乱的白棉袜。
傅炀瞳孔一缩,后背细细密密泛起麻痒,他都不用细想,就知道那是怎么回事。
刚刚雪郁又挠人又踢人的,不老实得很,袜子蹭掉的事也不是不可能发生。
心跳自发变快,傅炀没有表现出丝毫不适,帮他捡了回来。
雪郁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面对这样社死的场面,颤着乌泱泱的睫毛接过,低头去穿袜子。
他坐在沙发很靠外的边沿,上半身凹成起伏的弧度,翘起那只光洁细直的脚,用面料重新覆裹住。
没开窗通过风,客厅有股黏糊糊的闷热感,这种热在雪郁身上的衣服往下坠了坠的时候达到巅峰。
不知怎么,两个在旁边等着的人忽地顿了顿。
雪郁这会很迟钝,或许是缺氧太久了,也或许是单纯臊的,他没注意到空气变得奇怪,自然也就没看到两个男人眼也不挪往他衣领里看的画面。
谢青昀算是道德感很强的人,平常在路上看到露腿的都不会主动去看一眼,甚至会有意避开,可现在他就很怪,比流氓更像流氓的直直往里看着,喉结不住滚动。
甚至在雪郁试图起来时,身体快于意识的,按住他的胳膊。
雪郁惊了下,略微挣扎片刻,不解道:“抓着我干嘛?”
那只抓着他的手修劲有力,很烫,主人的声音细听有些哑:“没穿好。”
雪郁:“……”穿个袜子要穿多好?
眼见雪郁脸色变得不耐烦,谢青昀慢慢松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