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翘眼尾,被晒得有点软,对他说的左耳进右耳出,半晌才出声:“……哦。”
其实也没等多久,但雪郁就是感觉被晒到了,从褂上起来的时候,膝弯曲了下,有跌倒的趋势。
程驰眼珠都挂在小寡夫身上,雪郁还没怎么,就被他眼疾手快拉住了手。
不过雪郁站稳后,很快就拂开那只指骨宽大的手掌了,总共也没几秒的事。
他把那全沾上泥土的褂子捻起来,寻思着周末拿去镇上的洗衣店洗一洗,两根手指捻着粗褂,往前走了几步,发现程驰还站在原地没动半寸。
“你在想什么,还不走等着喂蚊子?”
程驰这才回过了神,皮肉包裹的、那颗凸起的喉结滚了滚,他滤过空中的燥热,看向小寡夫提着他粗褂的软手。
刚刚那是第一次。
第一次碰到雪郁。
小寡夫之前嫌他穷酸,嫌他土气,不愿意碰他,这是头一回真正意义上的触碰,哪怕只是碰了碰手指,哪怕碰了不到五秒就分开了。
但还是让程驰心脏砰砰直跳。
他发现自己想象力实在贫瘠,不能想象小寡夫之前到底是怎么被养着的,他这么漂亮,他丈夫一定很喜欢他,恨不得把他捧起来含在嘴里,怕他化了,怕他受累。
小寡夫基本没做过什么活,养尊处优的,怕是连吃饭都是坐在男人腿上,娇滴滴地让人喂。
所以才养得那么娇,身子那么软。
让他恍惚间以为自己在摸一块过了水的软滑豆腐。
程驰喉头压了压,又忍不住想,雪郁这种晒会儿太阳都娇得快晕过去的体质,那细细弱弱的手指,别说担子,连锄头都不一定挥得起来,还有那窄窄的腰,如果真的有机会和他亲热……
会肠穿肚烂的吧。
不行。
他还是得多挣钱,给小寡夫去镇上买点好的,养一养,再多长点肉。
这样才有力气装下他。
……
程驰的家不比宋桡荀的好,但还是要比那些土坯房好很多,用泥土夯实的墙,房檐是用砖瓦搭的。
夏日炎炎,蒸得屋顶有些许模糊朦胧,从蜿蜒的瓦脊看过去,能看到遥远处陡耸的山脉、群峰。
程驰家里干干净净的,雪郁走进来,坐到了餐桌旁边。
程驰喉结耸动,摊开大掌,对着香汗四溢的小寡夫,含糊道:“那个褂子,给我吧。”
雪郁捻着那粗褂,抬眼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