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足为奇。
而且身子比常人弱,再在这里站上一会,恐怕就不止风寒了。
雪郁又连打了几个喷嚏。
皮肤层较薄的眼尾又红又湿,睫毛一缕一缕,几个喷嚏下来,把自己搞得又可怜又狼狈,他拢紧衣服,不肯站太远,胆大包天地拨开云康揪住他的手,往男人身上靠了点。
也没靠多近,隔着可以省去但又不能忽略的半个手掌的距离,和刚刚在岑归暄面前一样。
像他们这种夏练三伏、冬练三九的习武之人,身上精元丰沛,隔着衣衫都是烫的,靠近他们能感觉到热意,虽不及炭火盆来得暖,但在屋外作用就很大了。
云康还从来没有被人拿来当暖炉过,还是光明正大的。
改日需找太傅教教这鲛人什么是体统和规矩。
下次若还这般胆大如斗,便打他手心,哭也没用。
雪郁暖和了一点,见云康没有责令他走开,放下心来,低下脑袋去看身子泛起不正常颜色的岑归暄,庆幸现在是刚入冬,否则怕是早已经昏倒了。
他咬了咬氤染淡红的唇肉,犹豫片刻,道:“我就是问问他跪多久了。”
云康脸色微阴:“问完你当如何。”
雪郁吞吐道:“问完能睡个好觉。”
空气中有片刻的凝滞,雪都似乎停了半秒,云康审视地看了他一会,拂袖道:“朕之前说以儆效尤,儆的不止是大内侍卫,你要是下次还去,就陪他一起,这样也不用问了。”
雪郁把算你狠三个字咽回去,垂着细密的睫毛:“不会去了,我还是更喜欢同族的。”
云康表情一怔,很明显地顿了顿。
……更喜欢同族?
发出一声不明意义的嗤声,云康在雪郁茫然的视线中侧过眸,看向岑归暄:“朕罚你,可有怨言?”
小雪微微,男人一身龙袍,架起的高大身躯如远山般巍然,眉深近墨,目光中总含着股血腥气。
岑归暄跪僵了,迟钝了许久才回答:“臣不敢。”
云康低嗯一声,像对待不争的爱臣,打一巴掌给颗甜枣:“朕晚些让人给你府里送几箱药膏,下不为例,回去吧。”
“……谢陛下。”
岑归暄站起来的时候有些缓慢,但也不算吃力,他朝云康俯首行礼,没看雪郁,拖着一身疮痍慢慢回府。
想来是尝到了羞辱,敛着的眸光有些寒意,只有雪郁看到了。
今天这一跪对他来说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