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承禹看着她,顺便叫车到附近接他们。
“这家味道一般。”
傅荔尝了下烤面包,兴致缺缺地放下了。
应承禹拿起咬了口,“不都这个味儿?”
傅荔怔怔的,半晌才说:“炼乳不甜。”
“我拿去让老板给你多刷点?”
“……不用了。”
她看看周围,伸了个懒腰,“我上个厕所。”
路边小店,没有自家的厕所,她得去公厕。
婺州是经济大省的名城,经济环境好,基础设施也很好。
但大晚上的,应承禹不放心,还是陪她一起去。
“又不是小孩儿,上厕所还得拉帮结派。”傅荔拒绝。
应承禹已经抓住了她的手臂,扶着她点儿。
“太晚了。”他说。
傅荔嘀咕着说他墨迹。
公厕在更小的巷子里,路灯开得老亮,但周围一个人也没。
傅荔进去了,应承禹在不远处抽烟。
转头的功夫,他瞥到一个人头在巷子口盯他们。
跑来婺州搞养殖,傅荔和应承禹都是“背井离乡”,俩人平时就不是娇气宝宝,也不是家里的“团宠”人物,半年了,家里除了电话,也没来人探望探望。
不说男女那点事,就是老乡见老乡,还两眼泪汪汪呢。更何况,他俩一起长大,现在离了大部队,就更有抱团取暖的意思了。
傅荔有时候觉得,在婺州养猪挺好的,有钱,有前途,还能过少时无忧无虑的日子。
她偶尔会观察应承禹,看他到底是一时的趣味,还是真有决心过平淡日子。
结果看下来,这货比他还有耐心。
养实验猪,他头头都盯着。
搞销售,这才半年功夫,他已经搞到国外了。
她有点头大,深夜内心动摇的时候,就把绪真给她发的消息拿出来看看,道心稳了,再平静地睡去。
她静,应承禹更静。他已经很久没正面问过她“关系界定”的问题了。
七月初,外商过来谈合作。
他们的第一笔大外单,就这么草率地做成了。
傅荔手一挥,请了整个团队聚餐。
喝到凌晨,一帮人才匆匆散去。
应承禹跟老妈子似的,喝得酒少,陪着傅荔沿着马路醒酒。
无人的时候,他跟在后面看着她,她在前方,张开双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