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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迫从浑噩中醒来,却也没跑去打搅她,因为傅修几次暗示,说她最近过得很好。
言下之意,少跑去碍我妹的眼。
行吧。
他也没脸去见她,只能撑着一口气,尽量找点正事干。
去北海道谈生意,客户带着他去滑雪。
那年他大概是被衰神盯上了,偌大的雪场,人根本不多,他滑下来时,却偏偏跟一逗留在场中的男孩子撞上,那小孩胖得跟球一样,他感觉跟撞上石头没区别。
他飞出去老远,却正正地砸在雪堆上,连小伤都没受一点。
同行的人坚持送他去医院,检查结果也毫无问题,众人都感慨他真幸运。
从医院出来,外面寒风凛凛。
客户的秘书匆匆追赶,说他有东西落在检查室。
那是一枚平安御守。
他一直放在随身的皮夹里,七年前,傅荔送的。
高兴吗?
不高兴。
他活了快二十七年,从没一段时间那么慌,整晚地失眠。
亲爹告诉他一个定律:“临近结婚前,一点儿期待都没有,这婚最好别结。”
“我跟你妈要结婚的前一个月,我每天睁开眼心情都是好的。”
“应承禹,咱们家虽然结婚率不高,但离婚率更低,你最好想清楚了。”
比起他的挣扎,成霜却比他清醒。
分手,也是她提的。
“承禹,你其实并不那么想娶我。”
“我有时候感觉,自己好像是你用来实验婚姻艰难度的一块探路石,你想结婚,也怕结婚。”
“其实……婚姻没多可怕。”
“你怕结婚,是因为你怕跟我结婚。”
“你要不要想一想,如果再过两个月,穿上婚纱走到你面前的,是那位傅小姐,你还怕不怕?”
如果是傅荔……
他不敢想,因为截然不同的心境,已经在证明成霜的话,还有他之前愚蠢的行为,以及……他已经失去傅荔的可悲事实。
他和成霜到底没成。
成霜比他小,却比他成熟,拿了他给的补偿,潇洒地去了港城念书。
至于他,在一段时间的浑噩后,终于没能控制住,去了有傅荔的那座城。
他去过她的楼下,隐隐看到她躺在椅子上,发现她看过来,又退到了她看不到的地方。
他想,或许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