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担心有事,推开门查看,见她平静地躺下,大大地松了口气。
对方用西班牙语问她,有什么需要。
仲夏淡淡回应:“明天我回家,你去安排吧。”
保镖诧异,没敢多问,悄悄退开了。
房间里没了动静,仲夏盯着窗外的树叶看,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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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十一点多。
仲夏登机前,想再给梁赫野打一通电话,却发现打不通了。
她发消息过去,却先收到了他的。
“到家了,好好上课,别再胡思乱想了。”
就一句话。
仲夏有种不祥的预感,她回了一个“嗯”过去,结果,页面上飘出了红色感叹号。
梁赫野把她拉黑了。
她盯着那个感叹号,一时无言,却奇异地扯了下嘴角。
是他的做事风格。
干脆。
“该说的,你哥哥都已经跟我说了。”
梁赫野没留任何余地,接着就说:“你身体好了,就回墨西哥吧,我替你安排。”
仲夏扯了下嘴角,声音轻微。
“我可以从你家里搬走,回宿舍去住。”
“导师和团队我会打包好,一起给你送过去,你在家也能学。”
仲夏默住。
他早就猜到她的理由,应对之策也都想好了,显然是生怕赶不走她。
她抬起手,揉了揉不大舒服的眼睛。
“……我知道了。”
少女声音干哑,细听能察觉到一丝哽咽。
梁赫野也不好受,毕竟是看着长大的小孩,要不是她玩得太过,全踩在他雷点上,她就算再熊孩子,把天都捅破了,他也替她撑着。
千不该万不该,她不该玩到他头上。
“明天能走吗?”他又问了句。
仲夏肩膀不自觉地耷拉,她其实很想再见他一面,至少认真说一句,她喜欢他。
可现在看来,她当面说喜欢他这件事,对他来说也是负担。
她喉中干涸,艰难地吞了口口水,唇瓣开启:“能走。”
梁赫野张了张口,却听她说:“我可以自己走,哥哥,你不用替我安排了。”
也好。
“登机前说一句。”
仲夏应了一声,她估计他急着挂电话,忍着嗓子不舒服,接着就说:“你那天是真的感冒了吗?”